,不如自己搬到那里去住,让东方姑娘住在自己的房间。他作出决定之后,便动手整理起来,东方不败看花满楼一个人忙忙碌碌地进进出出,奇怪他家没有下人照料吗?于是问道:“你家的仆役呢?”
“我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花满楼回答道。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瞎子独居一室,这真是天下奇闻一件啊。事实上便是如此,花满楼不愿意麻烦别人照顾他,所以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着,偶尔有些朋友来访,这座小楼才会多些人声。眼下,他收留了这个娇弱的女子,自己身为男子,当然照顾不得,于是便招揽了两个丫鬟,让他们伺候着东方姑娘。
屋子布置简洁,但秒在百花环绕。日头渐渐落下,东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听到花满楼对新招的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平时给她熬些药,做做一日三餐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让她自己做吧。”
东方不满意道:“下人就得有下人的样子,端茶倒水,每样都得要。”
花满楼微微颔首,甚是认真道:“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她们不比你卑贱,所以,日常的琐事还是你自己来做吧。”
东方气结,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生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这种观念,这人居然还是个大男人。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高傲的东方只好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住在小楼的第一天,她过的甚是无聊。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睡觉。倘若不是花满楼弹奏了不少曲子为她解闷,她肯定要抬脚走人了。才在小楼中住了一天,东方就觉得自己闲的发慌,于是想要找些事做。
她喜欢那曲《笑傲江湖》,于是就想让花满楼教自己演奏。于是吩咐丫鬟桃红唤来了花满楼。
花满楼问道:“东方姑娘,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她娇声道:“多谢花公子,我在这里实在是太舒服了。但是人闲了容易出事,还是忙点好。”
花满楼问道:“姑娘想怎样?”
东方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然后凑到了他的面前,说道:“你教我弹琴好不好?”
花满楼知道她的身子很虚弱。于是说道:“等你伤好了,我再教你。”
但是东方的心性高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的眼珠一转,换了一副悲凉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花满楼真诚地说道:“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说谎,”她有些薄怒道:“你就是嫌弃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女。好了,我走就是了!”说完,她还真的挣扎着要下床。花满楼怕她动了肝火,内伤加重,于是赶紧上前按住她,把她按到了被子里,然后无奈地安慰道:“东方姑娘你先别急,我教你就是了。”
东方这才满意地笑笑。
于是第二天清晨,东方早早地起了身,穿戴整齐坐在七弦琴前,踌躇满志地要学《笑傲江湖》。
花满楼后到,听到她正在胡乱地抚琴,微微一笑,然后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旁指导她。
此刻小楼上春光无限,春花烂漫。任谁到了这里都会有好心情的。
东方不败的手指在琴弦上断断续续地抚着,越弹越是熟稔,但是她尚未恢复记忆,自然也记不得曲调之间的转接。最后这琴声不成调了,便煞了风景。两个照顾东方的丫鬟——桃红和柳绿都捂住了嘴,吃吃暗笑着:别看东方姑娘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气派,但是手下的琴声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还老是弹错,好好的一曲笑傲江湖,现在听来真是哭笑不得。
于是,她苦恼道:“这曲子好像和我有仇,我想怎么样,它就偏偏不怎么样。”
花满楼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不是曲子和你有仇,是你和我的琴有仇。你这么用力拨弦,差点毁了我的琴。”
东方不好意思地自嘲道:“我天生蛮力,这世上是没有男子敢娶我了。”
花满楼揶揄道:“东方姑娘说笑了,你弹琴别有一番风味。”然后,他坐到了东方的身后,双臂绕过她的身子,说道:“徒弟学不会,师傅也有错,现在我就再教你一遍。”
说完,花满楼的手便覆上了她的手。他的手温凉不热,也没有用劲,却使得东方不败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多少年来,她都是居于人上,常人连碰都不能碰她一下。现在居然被一个男子随意碰了,虽然她失忆了,但是杀人的却没有消失。不知不觉间五指并拢,却是使了内力在尽力克制着手指不要掐上花满楼的脖子。
她略偏首看看花满楼——假如这个男子看得见的话,会发现她眼中藏不住的杀意。花满楼看不见,他少和女子接触,感知外物全靠——听闻以及触摸。如今触及到东方不败的手,脸颊上却是浮起了些许的红晕。
东方不败看他如此“害羞”,觉得有些好笑,五指也松了开来。 就这点时间,她已经握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东方道:“教习一曲而已,男女之别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花满楼愣住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