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徐莹莹着急的咬着了咬下唇,“他说打完这场仗就回来了,让我不要总是去信问候他,让他专心的打完。还说、还说……”
她忽然红了脸颊:“还说若是得胜归来,再提成亲的事。”
皇上眼神犀利如刀:“你有多久没见他了?”
徐莹莹忽然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多久……”
她像是又混乱了似是完全忘了方才的话,“有几个月了吧?”
眼中的光彩像是随着这句话而熄灭,失落的像是失去了珍宝:“他上次来看我,还是几个月前,特意给我送了手炉。”
说着,便从床上拿下来一个用绒布包的东西,“他说这里冬日里没有火炭,给我送个暖手炉。”
她害羞的娇笑道:“我知道他想我,也知道他公务繁忙,能有这样的心我就知足了。”
皇上看着那手炉,眼神愈渐幽深,像是正在酝酿着什么暴风雨。
“你确定给你送手炉的人就是临安王吗?”
徐莹莹惊异的道:“那还能认错?他化成灰我都认得!所有人都没认出他,就我知道他是谁,这还不够吗?”
说着,便疯癫般哈哈大笑道:“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他
是谁,只有我!”
“他是谁?!”皇上沉吟的咬着牙道。
“我才不告诉你,”徐莹莹嬉笑着道:“这是我和他的秘密,我谁都不说!”
皇上忽然站起身来,两步走到徐莹莹的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脖子:“说!不说现在就让你死!”
徐莹莹虽然疯了,但面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是有的。
她吓的颤抖着嘴唇道:“我、我真的不能说,会、会害死他的!”
皇上阴鸷的道:“他不死,你就要死!”
说着,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徐莹莹苦苦挣扎,却像被镊子夹住的鱼一般毫无逃脱之力。
紧接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响起清冷的声音。
“皇上怎么来了如此不详之地?”
皇上转头看去,只见姬晏礼站在门边,门边的阴影将他的容颜遮挡了大半,显得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他陡然松开手,徐莹莹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软倒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
姬晏礼古井无波的道:“微臣路过此地,见冷宫门大开,便进来看看。”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徐莹莹身上,“这是……?”
皇上整理了一下
垂下来的碎发,“嗯,徐莹莹冒犯圣颜,朕惩罚了她一下。”
姬晏礼站在原地道:“皇上,徐妃娘娘疯癫已久,在宫中实在容易惹出事端,不如让臣处置了她吧。”
皇上摇了摇头,目光深入渊海:“不用,这个女人以后不要让人接触了,朕自有安排。”
说罢,不给姬晏礼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对掌事太监道:“叫御林军严加看守,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来。”
掌事太监不动声色的看了姬晏礼一眼,随即低眉顺眼的应了个“喳。”
出了冷宫往御书房走的路上,皇上忽然问:“姬爱卿,最近几个月可有人来过冷宫?”
姬晏礼面无表情的道:“只年前臣来过一次,后来事情太多便也没注意过冷宫的情况。”
“嗯……”皇上若有所思的道:“那你来时可有见过徐莹莹这里有个暖手炉?”
姬晏礼脚步一顿,紧接着道:“这个臣却不曾留意。”
“虽然臣只是个无根之人,但娘娘的厢房臣还是避嫌为好,何况冷宫乃是污浊之地,臣从来只在门外问问小太监里面的情况。”
“原来如此……”皇声沉吟着道:“那这个厢房是你命人打
造的?”
“是,”姬晏礼不慌不忙的回道:“皇贵妃在世时,因着月阳宫总能听到徐娘娘的风言风语,经常被其吵到,故而臣才命人打造了这个隔绝声音的厢房,以保娘娘安胎。”
皇上眼中精光一闪,却沉默着没在问其他的话。
到了御书房门前,他道:“爱卿去忙自己的事吧。”
待姬晏礼退下后,皇上才吩咐掌事太监,“去把看守冷宫的小太监叫来,朕有话要问。”
“是。”
须臾。
“臣小德子叩见皇上。”
皇上整个人陷入龙椅之中,窗棂的阴暗将他脸色趁的神鬼莫测,让人看不真切。
幽幽的龙涎香在中间袅袅升起,殿内安静的诡异。
“你一直在冷宫看门吗?”
小德子跪在地上,整个上身匍匐在皇上脚下。
“是,奴才从入宫便一直看守冷宫。”
皇上问,“近几个月可有人来看过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