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往回走便聊天。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姬晏礼用手指揉了揉眉心道:“一直在处理慈宁宫的事,陛下的意思是把东西先置办起来,虽然这是礼部的事,但内务府也不能完全不管,故而回来的迟了些。
”
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你还没用膳?走,你陪我再用一些。”
到了饭厅,所有的菜色又热了一下,陆安锦没滋没味的吃着,忽然道:“我听皇上的意思,好像对我还要加封,我想来想去都不受用,谁愿意做他们家的郡主啊,少折腾些事出来让我消停一下才是要紧。”
姬晏礼被她逗得发笑,“是啊,谁稀罕什么县主,咱们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
陆安锦撇了撇嘴,“让你说的好像一定能成一样。”
姬晏礼眼中精芒一闪,“不成功便成仁吧。”
他语气清淡,像是无意中的一句感叹,但陆安锦知道,这句话才是他心中所想。
过了几日,陆安锦照例进宫给皇贵妃请安,却刚到宫中便见所有太监宫女都在挂白布,心里忽然预感到什么。
她抓着一个宫女问:“这是……”
小宫女轻声道:“太后娘娘在未时的时候殁了,咱们正忙着挂帆呢。”
陆安锦放开了她,脚步一转径直向月阳宫走去。
第十日了,太后终究没躲过九日眠的毒效,到底还在栽在了这个药上。
九日眠,催人魂,这一代权倾一时的太后就此退出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