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后宫乃至全天下就她这一宫才有,并且她平时十分苛刻,这些独一无二的东西都自己收着,别人连碰都不能碰。
也就是这样的习惯,让陆安锦找到了突破口。
太后脸色瞬间青白交加,狡辩道:“定、定是有人偷了我的宣纸!”
“母后,你还要狡辩吗?!”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殿中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有陆安锦镇定自若的跪了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了下去,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和暖从未有如同这一刻这般像见到救星一样,哽咽的唤了一句:“皇上!”
太后怔愣在原地,像是被震飞了三魂七魄。
皇上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眼中的恨意似是乌江之水滚滚而来。
“朕到不知,母后还有这样的野心,太后不够,还想着做个武则天呢!”
太后仔细的看着皇上,像是不认识自己的儿子,在确定不是幻觉,皇上确实醒了之后,才赶紧慌忙的解释:“哀家,哀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皇帝别听他们胡言乱语。”
皇上冷笑一声,“胡言乱语?那母后方才的话也是胡言乱语吗?朕在后头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啊!”
“哀家……你听母亲解释……”
“还解释什么?!”皇上怒喝道:“朕万万没想到,害朕最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母后,你好狠的心呐。”
“不是……我没有,污蔑,他们是污蔑!”
太后张皇失措的道:“你宁可误信谗言都不肯相信自己的母亲吗?还、还是你忘了当初母后是如何支持你坐上皇位的?”
皇上阴沉着脸道:“母后如何助朕坐上皇位,朕从未亡过,所以即便娶了皇后,也让您全权主理后宫,但朕没想到母后有这么远大的志向,简直是欲壑难填!”
“如今,更是为了自己的权利来谋害朕!你的亲生儿子!母后,你好狠的心啊。”
太后被当众斥责的脸色青白交加,原本的心虚也变成了怒气,厉声道:“皇帝,你就这么揣测自己的母亲,揣测哀家?!你别忘了,在登记之初,是谁替你扫清障碍的!”
皇上脸色已经黑的露出杀意,这是他最不能见人的事,最不能宣之于口的逆鳞,是他皇帝道
路上的污点,谁碰了谁就是找死!
他咬牙道:“朕当然记得,不过朕登基之初天下太平,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并且朕是父皇钦定的继位人选,朕没有任何障碍需要清扫。”
“亏你说的出来!”太后大声喝道:“若你真是受命于天,何至于在登基大典上,连乾坤门的正门都不敢进?!”
乾坤门乃是整个皇宫的正门大殿,殿中最上方有个以金玉雕刻的龙头,龙头里叼着明珠,传说只有真正命定的皇子继位才能站在那里,若是谋朝篡位或者不是天定之子,那颗明珠便会掉起来。
这种传言在立朝之初便有,说的人多了便愈发让人相信,故而只要不是皇上亲传的皇子,都不敢站在乾坤门的正中间继位。
而太后的这句话无疑是触碰了皇上最不能让人提及的痛楚。
他咬牙道:“母后非要把咱们之间的母子之情消之殆尽吗?”
“是你要不认我这个母亲,不是哀家不认你!”太后气得发抖,咬牙切齿的道。
皇上似是失望至极,心寒至极,他点了点头道:“到了这个地步母后还要如此狡辩,既如此,朕也就不再多说了
。”
他对所有人道:“传朕的口谕,太后年入古稀,精力不歹身体多有病痛,朕不忍太后晚年操劳宫中事,且母后心存佛缘,特下旨令太后出宫,移居风云庵,无召不得出庵!特此昭告天下!”
殿中所有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风云庵,那是座落败的姑子庙啊!
皇上竟然将自己的亲生母亲贬去做姑子!
太后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随即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皇上冷漠的看着太后晕倒在地,只冷漠的道:“姬夫人,你去看看太后如何了。”
陆安锦低头走了过去,心里嘀咕道,果然帝王无情,翻脸不认人,现在连母后都不叫了,一口一句太后。
一对亲生母子,最后竟因着权利形同仇人,实在是可悲可叹。
她简单的号了下脉,知道太后是因着自己下药的原因精力不济,又被皇上一醒一骂弄得惊惧万分急火攻心,心潮起伏之下,这才厥了过去。
陆安锦在心里叹了口气,若是知道皇上如此狠心,她前两天何至于改了给太后的药方,只待顺势而为,太后也将命不久矣。
“回皇上,太后只是心潮起
伏太大,所以晕了过去,只要稍稍休息两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