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和暖慎重的道:“我这就让人把孩子抱过来。”
姬晏礼也站起身,淡淡道:“我也派两个好手守在月阳宫,若是有人错了主意,也可以替你挡一挡,皇贵妃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也可以让他们来我府上寻求救援。”
李和暖感激的看着这对夫妻,眼眶微微发红。
在这四处冰冷满是算计的皇宫,难得有这两个人还肯为她着想。
她哽着喉咙道:“好,我记住了。”
交代完所有事,姬晏礼才带着陆安锦出了宫。
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陆安锦“嘶”了一声,道:“我怎么觉得最近的事都这么巧,全凑到一起了?”
“先是我遇刺,因着我遇刺引发了你的暴怒,也惹得太后叫我进宫训话,你为着我将事情一查到底,越闹越大,太后为着这件事跟我‘离看了心’。”
“紧接着扯出刘丞相和兆王的事,刘丞相被斩,兆王被贬,这还没喘口气,祁王又偷偷入京了,说是要跟我谈什么合作。”
“我刚听从你的建议虚情假意的答应了,皇上又晕厥了。”
陆安锦摸着下巴感叹道:“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
起,简直像激流勇进似的,就不叫人消停。”
“何谓激流勇进?”
“唔……”陆安锦道:“就是一个娱乐,跟秋千差不多,只不过是把木板放在水里,人坐在上面,从高处冲下去。”
姬晏礼点了点头,评价道:“那到需要些勇气。”
陆安锦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啊,怎么只关注激流勇进。”
姬晏礼轻握着拳头放在唇边闷笑两声道:“好,是我转移话题了。”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这所有的事,都是一条线下来的。”
“你没发现吗?若不是兆王在宴会上被你气的没了主意,也不会找西域的杀手来刺杀你,而你被刺杀便是动了我的逆鳞,我当然要给他颜色瞧瞧。”
“而刘丞相跟兆王沆瀣一气,想动兆王就要把他牵扯出来……”
听到这,陆安锦戏谑的插了一句,“只是太后和兆王都没想到九千岁有如此大的破坏力,只要一出手便是一死一伤。”
姬晏礼失笑的望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
随即又问:“还听吗?”
“你说。”
“就算你说的对吧,所以太后慌了,毕竟在这件
事上,太后是不赞同兆王把事情做的这么浅显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又不能明说,便只能招你进宫,是安抚也是敲打。”
“但作为太后,她太清楚盟友之间有了隔阂便不能再用的道理,而兆王也被我们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姬晏礼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陆安锦面前,一杯自己喝了两口润喉。
“人在被逼到绝境总是要全力抵抗的,所以才有了他们的破釜沉舟,若是成了,天下尽归他们所有,拜了……”
姬晏礼不屑的讥讽道:“怎么会败呢,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唯一的疏漏便是那个小宫女,但是小宫女的家人都在他们手里,还有什么可担心。”
陆安锦长出了一口气,撇了撇嘴道:“这么绕,他们累不累啊?”
说着,她又想到另一桩事,“那祁王呢?”
“祁王……”
姬晏礼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随即道:“这个人便是至关重要的棋子了,也可以说是放长线钓大鱼。”
陆安锦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还有什么长线,最多不过就是把走私的事都推到她身上,再去皇上那里揭发而已。
但凭她的本事,自然
可以化险为夷,何况还有姬晏礼给她兜底。
没错,就是这么自信。
姬晏礼把茶杯一放,发出“咄”的一声。
眉目间有精光闪过,“你想简单了。”
陆安锦莫名的问:“哦?还能怎么样?”
姬晏礼摇了摇头,“现在我还说不好,还要再过一阵子看看。”
两人边聊边走,直到天色全黑了才回到了府里。
刚一进门便见陆将荣和程知婉都在。
陆安锦吃惊的道:“你们一直在这等我?”
“是啊,”程知婉担忧的道:“知道皇上晕厥了把你叫进宫,你父亲担心你有事,便一直在别苑等着。”
陆江荣直接问道:“皇上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安锦怕父亲知道全部的事跟着担心,便只说了一半留了一半,“皇上没事,我已经治好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还要等查了才知道。”
“不过父亲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皇上醒了总会对此事有个章程的。”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