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锦无奈的把肺都快叹出来,她这皇贵妃当得能无惊无险到现在,看来全靠皇天庇佑。
她对不知名处唤了一声:“墨月。”
墨月从天而降,跪在陆安锦面前,吓得李和暖倒退好几步。
“主子。”
李和暖目瞪口呆的指着墨月道:“这、这是谁?”
“别怕,这是我贴身护卫。”
陆安锦转头对墨月道:“去给你们九千岁传个话,就说我要用人,让他调几个人过来。”
“是。”
咻——眨眼间墨月飞走了。
李和暖看着墨月方才跪的地方呆愣了半晌,随即道:“这……你每次都有人暗中保护吗?”
陆安锦闲散的堆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道:“本来没有,后来遇刺就有了。”
李和暖半晌才消化这个消息,呢喃道:“看来我也要让母家送个护卫才是。”
陆安锦嗤笑一声,“你?你不用,你站在这就是靶子,还用暗杀?”
今天的事不就是个例子?
李和暖也没生气,咬着唇往床上看了一眼道:“那皇上怎么办?你能治好他吗?”
陆安锦漫不经心的道:“能是能,只不过除了这几位药还不至于让皇上晕
厥至此,若是除了‘马上风’不可能现在还不醒,但我刚刚诊脉,发现皇上并非是这个病。”
李和暖顺着思路道:“所以,还有一位药才是真正让皇上昏迷不醒的关键?”
陆安锦打了个指响,“对。要先查出是谁动了手脚才好解药。”
李和暖指着皇上,“那……皇上就这么放在这?会不会……”
她后面的话没说但陆安锦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问皇上会不会死是吧?
“放心吧,没有生命危险,你可以理解为陷入深睡眠。”
须臾,小太监小步跑了进来,紧张的道:“娘娘,兆、兆王来了……”
“什么?!”李和暖吃惊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陆安锦也眉头快速的皱了一下。
还没等说话,只听外面兆王哭嚎着道:“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说着便闯进殿来。
他一脸落拓,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一双狭长的眼睛红的似要滴出泪来。
兆王甫一进殿像是看不见其他人一般,全部注意力都在床上,几个踉跄便扑到床边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来晚了,到底是谁把您害成这样,到底是谁?!”
陆安
锦和李和暖互相对视一眼,静静的看着兆王发颠。
“父皇,是儿臣无能,保护不好自己也没保护好您,让您受了如此大的伤害。他们先是想方设法的赶走我,现在又来害您,父皇,您快醒醒啊。”
陆安锦冷眼旁观,淡淡道:“你说谁?”
兆王这才回过头来,赤红的眼睛恶狠狠的望着她,像是要把她剔骨剥皮,“怎么,你心虚了吗?”
陆安锦轻蔑的嗤笑道:“我心虚什么?我只是敬佩兆王这出好戏,正主却在昏迷没能看见,可惜了而已。”
兆王微微眯起眼睛,咬牙切齿的道:“陆安锦,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我堂堂兆王,被你现在至此,现在你得意了?”
“陷害?”陆安锦斜眼睨着他道:“你是说皇上受了蒙蔽,所以冤枉了你?你是在指责你的父皇昏庸,轻易就可以被蒙蔽吗?”
“巧舌如簧!本王何尝有这个意思?”
说罢,他有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向李和暖,讥讽的道:“还有你,李和暖,本王还真是小瞧你了,曾经以为你就是个软柿子,没想到也有这出手狠辣的时候!”
“本王真是瞎了眼,
怎么早没弄死你,也好过现在被你害的贬为县王!”
李和暖被他的样子吓的又怕又惧,却压不住心头的怒意颤声道:“本宫何尝、何尝害过你,你、你别血口喷人!”
兆王勾起一边唇角,“本王血口喷人?难道不是你生了那个小崽子,就跟陆安锦这个贱蹄子联手陷害本王吗?”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把我赶出京城,以后前朝后宫便是你的天下!”
“只是本王没想到,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为了自己的孩子快点继位,连父皇都敢害,是不是等着父皇龙御归天了,你好带着你那吃奶的小皇子垂帘听政?!”
他阴鸷的道:“皇贵妃,你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可惜,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本王还没动身吧?!”
兆王豁然站起身来,一步步向李和暖走去,“只要本王还在一日,就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李和暖颤抖着嘴唇摇着头向后退着,猛然撞上了身后的桌子,发出“哗啦”一声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