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们”寓意深远。
陆安锦没有问都有谁,但是想也知道,李和暖这回是真被踩到底线了。
人说为母则刚,真是如此,若有人要对自己的两个孩子不利,她也会拼尽一身力气反扑的。
翌日,李和暖果然轰轰烈烈的带着人去了慈宁宫,此次到访,她不仅盛装出席还摆足了皇贵妃的架子,整个宫里没有人不知道的。
陆安锦因着李和暖相求所以也一路跟随。
到了慈宁宫,太后优哉游哉的坐在主位上喝着冰窖镇好的梅子汁,看起来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见到她们来,便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道:“哟,今日是什么风把皇贵妃也吹来了,还这么大张旗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告哀家吗?”
李和暖贤良淑德的一笑,蹲了个福道:“臣妾来给太后请安,臣妾是小辈,来给您请安是最应当不过的事,哪里需要什么风呢。”
这句话说的四平八稳,陆安锦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心道,李和暖虽然私下里遇到事就没了主意,但在大面上从来没掉过链子,这便是她的长处。
太后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不阴不阳的道:“这话儿怎么
说的呢,你前阵子怀着孕,生完了也没带小皇子来拜见,现在陡然来了,哀家还真不习惯呢。”
李和暖好脾气的笑道:“太后训斥的是,是臣妾疏忽了,往常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太后责罚,臣妾甘愿领罚。”
说罢,便跪了下来,一个头磕在地上。
太后轻蔑的扫了一眼,随即转头对陆安锦笑道:“怎么昨儿来了,今儿又来了?”
陆安锦乖巧的站起来回说:“还不是臣妇心里惦记您,昨儿您让我在宫里住一晚,我刚巧就挤在月阳宫,今天想着太后您的身子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了,所以也就跟来看看。”
太后满意的“嗯”了一声,拖着长音道:“难为你有孝心,不像有些人,一朝得势就忘了自己的根本。”
这话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陆安锦面不改色的站着,嘴角的笑意动都没动。
太后又道:“既然来了便给哀家诊诊脉吧。”
“是。”
陆安锦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药箱,熟门熟路的给太后诊脉,半晌后抬起手道:“太后身体里的邪风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只要再吃两剂药巩固一下就可大安了。”
邪风是什么两人心里心
知肚明。
太后深觉陆安锦是个妙人,这样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能考虑到这点,说明确实是个懂事的。
“那就好,你的医术哀家是相信的。”
说着又对身后的宫女道:“给姬夫人搬个凳子过来。”
陆安锦赶紧辞谢道:“谢太后娘娘疼爱,不过……”
她看向还跪着的李和暖道:“皇贵妃尚且跪着,臣妇万不敢坐着,太后娘娘要是疼我,不如就让皇贵妃起来吧。”
太后像是这才发现李和暖跪在地上一般,故作惊讶的道:“哎呀,皇贵妃怎么还跪着,哀家以为你都起来了呢,哎,怪哀家没注意,快起来吧。”
李和暖抬起头来,轻声细语的道:“臣妾是来尽孝的,多跪会太后算得了什么,这本就是臣妾应该的。”
宫女们上前扶着她站了起来。
太后意有所指的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如今是皇上的心头肉,哀家怎么好让你跪着,若真累坏了身子惹的皇上不快,那便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对了。”
李和暖好脾气的说:“您要是这么说,那臣妾万死都难书其罪了,您是皇上的母亲,也就是臣妾的母亲,臣妾跪您是应
该的,何况也只是跪一跪,哪就累着了。”
太后这才心里痛快些,挥了挥袖子道:“你也坐吧。”
待两人都落了座才又说:“听说你把小皇子也带来了?快抱上来给哀家瞧瞧。”
李和暖对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随即道:“是呢,臣妾前阵子没带过来给太后看,是因着小皇子刚出生体弱,现下已经长大了许多,第一个便想着带来给您看看孙儿。”
乳母抱着小皇子上殿,蹲了个福道:“小皇子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一脸慈爱的笑道:“哟哟,快把哀家的孙儿抱来看看。”
乳母快步走到太后面前,把孩子递给她。
太后低头逗着孩子:“哎哟,哀家的小孙儿,长得多齐全,哀家的心尖尖,赶紧长大吧,长大了好辅佐你皇兄。”
陆安锦不动声色的和李和暖对了下眼神,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想了什么,随即很快错开眼神。
太后只逗弄了一会便把孩子递回给乳母。
“哎,哀家岁数大了,抱不动了。”
李和暖笑道:“您正值大好年华,起色容貌都跟我们差不多,若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