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道:“可不能让你父亲看见。”
陆安锦的气都被她逗散了,“好好好,我绝对不说,这总行了吧?”
程知婉抿嘴笑了笑,忽然又想到另一桩事,问姬晏礼:“今日如此得罪了丞相府,他之后会不会在朝堂上给你使绊子?”
姬晏礼淡定自若的道:“该来的也躲不掉,何况一个丞相,本座还得罪的起。”
程知婉点了点头,“那就好,我还怕话说中了,让你以后不好做,若是有事千万通知镇国公府一声,我们总是支持你的。”
姬晏礼心中一暖,温声道:“麻烦镇国公府了。”
程知婉笑道:“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
说着,便站了起来,“行了,孩子们我也见到了,架也吵了,我该回去了。”
“别啊,”陆安锦拦住她:“在我这吃完再回去吧,小厨房都煮好了。”
程知婉柔声道:“不了,你父亲还在府中等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用饭。”
说罢,便起身往外走去。
陆安锦被塞了一嘴狗粮,只觉得晚饭不用吃都饱了。
到了桌上,她特地吩咐乳娘不要把孩子们抱过来。
她对姬晏
礼的气还没消,不想让小朵看见父母吵架。
姬晏礼虽然没做什么错事,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发虚,整顿饭都在给她布菜。
可他夹什么,陆安锦就全从碗里丢了出去。
姬晏礼好脾气的道:“还在生气?”
陆安锦嗤笑一声,“我哪敢生你的气,如今你这么红,万一你哪天看不惯我,有的是人排队等着。”
姬晏礼闷声笑了笑道:“哪里有什么人,这个府里只有你是唯一。”
“不敢当,”陆安锦阴阳怪气的说:“九千岁位高权重又貌比潘安,我算什么,怎么敢舔居第一?那三小姐为着你,都瘦的快脱相了,丞相大人舍下脸来求你,可见是多炙手可热。”
姬晏礼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温声道:“锦儿,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就像程知婉说的,不过是被她看了一眼,真的连话都没说过。”
“我管你说没说过。”陆安锦不买他的帐。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这事怪不得姬晏礼,但她就是不爽,不爽到看见他就烦躁。
故而当然晚上,就把姬晏礼赶出房间,让他自己到书房去睡。
姬晏礼站在门口,墨月抱着陆安锦丢出来的
被子站在他身后,恨不得把眼睛耳朵都戳瞎。
见到了主子这一面,他还有命活到明天吗?
姬晏礼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敲了敲门,做最后的努力:“锦儿,别闹脾气了。”
陆安锦一听这话更是气上加气,大声吼道:“我就是要闹脾气,你走吧,再敲下去,我就搬回镇国公府住!”
“好,我不敲,你安心待着不要乱跑。”
说罢,他叹了口气,去了书房。
墨月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书房后不等吩咐便自发的去阁楼把被子铺好,铺的要多仔细有多仔细,要多慢有多慢,恨不得不用下去。
可是姬晏礼没让他躲懒多久,便叫了一声。
墨月硬着头皮下来,听主子道:“去把南国的书信找出来。”
“是。”
他从书柜里拿出书信放在书案上。
姬晏礼瞟了一眼,忽然问:“天牢里最近怎么样?”
问起天牢,那只可能是关于一个人。
墨月答道:“前阵子很是闹腾了一番,后来杨贵人去了一次便不再闹了。”
姬晏礼眼中精光一闪,“杨贵人?”
“是,她买通了看牢的牢头,偷偷进去的。属下想着您的吩咐,只监
视不制止的命令便没有出手阻拦。”
姬晏礼一边翻着信函一边淡漠的问:“都说了什么?”
墨月道:“杨贵人说了一些劝解的话,但兆王似乎听不进去,还让杨贵人设法联系幽州的祁王。”
祁王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先皇驾崩的时候他牙还没长全,等长大成年还没入朝便被皇上赶去了封地。
姬晏礼眼神闪了闪,半晌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
待墨月离开后,他才把书信放下,叹了口气。
朝政再要紧,他都有办法处理,可碰上陆安锦的事,却棘手无比。
而被他思念的人,正躺在浴桶里一面享受着花瓣浴的抚慰一面跟梨香吐槽她。
梨香现在胆子也是大的很了,她摸准了陆安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故而说话愈发的没大没小起来。
“主子真是好脾气,那么容易就放那家子人离开了,要是我,我非打的他们人脑子像猪脑子。”
陆安锦闭着眼睛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