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锦维持着面上的端庄,笑道:“能得太后喜欢,是小朵的福气。”
姬小朵不知道母亲的心思,还在火上浇油,“那以后朵朵经常进宫来看太后奶奶好不好?”
太后意有所指的看了陆安锦一眼,随即一脸慈爱的道:“好,那以后经常来跟你母亲来看哀家吧。”
她眼中的深意陆安锦心知肚明。不过是告诉她,只要哀家一句话你的女儿就握在我手心,让自己放聪明些。
不过陆安锦也不是吃素的,她早就打算好,若是太后真敢说出让小朵放在身边养的话,自己就直接治是她!
反正太后的身体在自己手里,她若想活的长久,最好别惹自己。
这面说完话,陆安锦便带着姬小朵离开是非之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她问女儿,“朵朵,刚才的话是谁教你的?”
姬小朵理直气壮的说,“是爹爹啊,他进宫前告诉朵朵若是碰到年纪很大的奶奶就要嘴甜一点。”
陆安锦会心一笑,心道,你倒是嘴甜了,吓得我险些失态。
她抬头往姬晏礼那看了一眼,而他像心有灵犀般刚好回头,两人视线在空中一撞,相视一笑便错开目光。
后半场再未起什么风波,兆王被姬晏礼敲打后,似乎心生忌惮,只参加到一半便神色匆匆的离席了。
接风宴结束时已经深夜,姬小朵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软绵绵的睡在姬晏礼的怀里。
陆安锦靠在马车上一边喝茶醒酒,一边道:“今天的事可够悬的,若是皇上信了他们的话,你现在怕是走不出来了。”
姬晏礼云淡风轻的道:“这样的事今天不爆发,以后也会爆发。我到庆幸是这样的场合,总好过在朝堂上做什么动作。”
陆安锦却没有那么乐观,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皇上信你是因为知道你是‘太监’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兆王手段阴狠,可不要掉以轻心。”
姬晏礼温声道:“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
随即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意味不明的道:“反正这件事就快有结果了。”
回了别苑,姬晏礼将孩子交给乳娘,进房后脸色苍白到已经掩饰不住。
陆安锦吃惊的仔细看着他的脸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是伤口裂开了?”
今日接风宴陆安锦已经给他配好了解酒药,只要喝上几滴就不会让酒精牵动伤口。
姬晏礼摇了摇头,强挤出一抹笑意,“我无事,可能是方才喝酒喝猛了,这就去沐浴一番蒸蒸酒气。”
“不对!”陆安锦一把拉住他,“我是大夫,你身体什么状况我还不知道?!”
岂料她这一拉袖子,直接惹的姬晏礼闷哼一声。
陆安锦更是大吃一惊,按说以姬晏礼的隐忍程度,根本不会随便痛呼。
她顿时不由分说的脱他的外袍,“让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姬晏礼无奈的由她敞开自己的前襟,又向之前一般把手背在身后不让她发现异样。
陆安锦小心翼翼的用剪刀拆开纱布,伤口愈合的很好,上面已经结痂,没有血迹。
但姬晏礼这样的反应根本不对头。
她不由的狐疑的又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疏漏的地方才作罢。
姬晏礼一抖肩膀,把衣服披了回来,温声道:“这回信了?”
陆安锦刚要作罢,鼻尖却传来一丝血腥味。
她身为医者,对这个味道尤其熟悉,故而狐疑的围着姬晏礼转了一圈。
姬晏礼失笑的望着她,站在那像木头似的被她检验。
随即胳膊被她一下拉了起来,姬晏礼猛地蹙起眉,
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袖子被陆安锦大力的撸了上去,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陆安锦直接定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伤口一动不动,半晌才哽着喉咙道:“这……是怎么弄的?”
姬晏礼知道再瞒不住,只把袖子推了下去盖住伤口,温声道:“已经无事了。”
陆安锦忽然就爆发了,大声道:“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的事?!”
姬晏礼没办法,只好把这个伤口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末了还笑道:“多亏了你的灵药,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它缠多久。”
“刮骨……”
陆安锦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你怎么那么傻啊,怎么不跟我说?我可以试试啊,何必用这种自伤的方式。”
姬晏礼心疼的用另一只手把她抱进怀里,“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何必叫你担心呢,何况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怎么没事!”
陆安锦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带着这样的伤还要逞强,让我怎么放心。”
说着,便去拿药箱,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数落道:“我告诉你姬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