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在小竹身上,难免有让人猜测的嫌疑。
姬晏礼把毛笔丢进笔洗里,盖棺定论:“就叫这个名。”
陆安锦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心里总在打鼓,若是小竹长大后以这个名字行走于世,不知道会不会招来皇上的忌惮。
但是姬晏礼取这个名,自然有他的用意,并且一定在心里也想好了该怎么解决可能发生的事,那她也就不用操心了。
她开心的逗着小竹,“宝贝有名字啦,承乾啊。”
小竹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只吐着泡泡呵呵呵的傻笑,看的两夫妻也跟着笑出来。
姬晏礼一手抱着小竹,一手牵着小朵坐在椅子上。
陆安锦见他这“左右开弓”的样子,觉得滑稽的哪里还有半点九千岁的架子,赶紧把孩子接过来,放回再摇篮里。
姬小朵对这个弟弟喜欢的不行,围在摇篮边逗弟弟玩,陆安锦在旁边看着。
姬晏礼拿起茶喝了一口,这才看向王婆子,淡淡的道:“孩子照顾的不错,是你的功劳。”
王婆子又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赶紧谦虚的回道:“这都是老奴该做的,不敢居功。”
姬晏礼点了点头,
“有功该赏,有错该罚,是本座一贯的准则,本座治家跟治军是一样的,你做的好我自然会赏你,想要什么尽可以提。”
王婆子噤若寒蝉的磕了个头:“老、老奴没什么想要的,九千岁不……不必赏我。”
姬晏礼垂眸淡淡的看着和她,声音毫无起伏的说:“你不必如此紧张,本座不是洪水猛兽,只要你实心办事,便没有错。”
王婆子又磕了个头,自己也恼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是。”
姬晏礼满意的点头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待王婆子站定后又道:“听说你从前只做接生,是夫人把你留下来的?”
“是,”王婆子实诚的说:“老奴从前只服侍一些官宦人家,来您这么大的府邸还是第一次。”
有了姬晏礼的解释,王婆子也渐渐稳定下来,只要不跟九千岁对视,她就不会太害怕。
姬晏礼道:“既然夫人信任你,那本座也不说什么,只不过小竹是我府上的嫡子,其重视程度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只要你把他照顾好,本座自然会不吝奖赏,但是……”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谁心里都明白。
王婆子立马表
态:“九千岁放心,老奴就算自己有事都不会让小主子有半点差池。”
姬晏礼道:“你能知道这个道理就好。”
一番威慑结束,陆安锦跟姬晏礼才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姬晏礼都在府上陪着妻子和孩子,就连别苑的大门都紧闭着,谢绝了所有来恭贺的官员。
直到三日后,一家子才又露面。
皇宫里摆宴自然盛大无比,皇上借着镇安关的胜仗,将规格又调高了一个档次。
姬晏礼因着要跟皇上叙话,率先进了宫,陆安锦则带着小竹在宴会开始前一个时辰才到了宫里。
姬小朵被陆安锦打扮的可爱娇俏,如同小仙童一般,惹得众大臣的内眷谁见了都要来逗逗。
宴会开始皇上才和姬晏礼一同出现,先说了一套恭贺词,大臣们又相继吹嘘一番,这才算正式坐定。
陆安锦坐在位置上,遥遥看见坐在太后下首的李贵妃,刚巧对方也望了过来,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很快便错开目光。
歌舞演乐响了起来,一派歌舞升平,大臣们也放松了下来。
陆安锦一边吃着菜,一边听着大臣们恭维姬晏礼。
“姬大人天纵英才,能一举歼
灭塔木国,打的他们不敢再进犯一步,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姬晏礼客套的道:“陈大人哪里话,晏礼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哎,不能这么说,怎么别人就没这个运气?”
另一位大人道:“是啊,九千岁文能定天下,武能定乾坤,真是让下臣们拜服。”
陆安锦的筷子一顿,抬眼向这个人看去,从官服上看,是四品官。
果然,这句话也让姬晏礼猛地皱了下眉,语气严肃的道:“郭大人慎言,我不过是为皇上办了些小事,实在当不起大人的夸赞,若没有皇上的福泽必有,晏礼此次可能就回不来了。”
话音刚落,旁边便响起阴阳怪气的声音。
“九千岁太过谦了,现在谁不知道九千岁无所不能,若不是因为是个阉人,就算坐上宝座也是该当的啊。”
姬晏礼眼中寒芒一闪,随即转身,眼神径直向说话的人看去。
“兆王过誉了,您这番话我可不敢当,若叫皇上听去,难免会心中不虞,王爷不会是想置晏礼于死地吧?”
兆王不怀好意的笑道:“九千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