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晏礼苍白着脸色笑道:“你若是提前说一声,我一定不会让你听到。”
陆安锦哼了一声,“还逞强,你看看伤的多重。”
姬晏礼知道她心疼,便默契的跟她转移话题,“小宝宝叫小竹吗?”
提起小儿子,陆安锦的眼神逐渐柔和,“对啊,你不在我就只能自己取,不过也只是取了小字,大名还是要你来。”
倒不是陆安锦遵循什么男尊取名,只不过自己文学底蕴有限,还是把不擅长的事交给擅长的人来吧。
姬晏礼闷笑两声,道:“小竹,好名字,跟我们小朵正好相配。”
陆安锦上好了药,一边帮他包扎一边道:“是啊,朵朵很想你,你明天要多陪陪她才行。”
姬晏礼把胳膊套进衣服里,“你不想我吗?”
陆安锦低头收拾药箱,脑子里一遍遍过着这段日子的担惊受怕,低声道:“我自然是想的,想你能不能平安。”
姬晏礼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心疼的道:“抱歉,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陆安锦把药箱一关,转头看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会轻易涉险了。”
她心
疼姬晏礼日夜兼程的赶回来,赶紧叫人备好水,帮他洗澡,想让他早些休息。
待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所以,你就这么把太后收入囊中了?”
陆安锦轻轻锤了他胳膊一下,“什么收入囊中,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姬晏礼把她抱的更紧些,亲了亲她的发顶道:“那现在是怎样,你准备收服李贵妃么?”
陆安锦犹豫的道:“收服不收服另说,我对她没有什么利用的心思,不过是看她可怜,想顺手帮一帮,以后若真有事,她也能帮衬。”
说到这,她忽然想到:“对了,你觉得最有可能给李贵妃下药的是谁?”
姬晏礼在宫中的时候长,又大权在握,掌控着整个禁宫,就算是太后都要卖他几分薄面,宫里这些见不得人的事,问姬晏礼是最靠谱的。
他沉吟了半晌道:“或许你可以往咸福宫的方向查一查。”
陆安锦吃惊的瞪大眼睛:“咸福宫?!那不是杨贵人的地方?”
杨贵人向来与世无争,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家世倒是不错,只不过无心权利,对皇上也一直淡
淡的,从未有过争宠之举。
陆安锦想到任何人,都没想过会是这位贵人,她可是后宫“贤德的典范”。
“她怎么会陷害李贵妃,按说她们俩性情是一样的,又不想争宠,怎么会是她?”
就算姬晏礼说是王婕妤她都觉得有可能,毕竟那样的蠢货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但杨贵人……
姬晏礼为她答疑解惑:“你忘记杨贵人的娘家是谁了吗?”
陆安锦顿时想起来,杨贵人的娘家正是兆王母妃的母家,杨太师……
所以,杨贵人是兆王早就安插在宫里的一部棋?她之所以这样,是为了母家做事?!
陆安锦有种陷入宫斗剧的既视感。
姬晏礼见她如此,不由得笑了笑道:“我也是猜测,具体如何,还是要查了才知道。”
“但是……你愿意为李贵妃查清此事吗?”
陆安锦沉吟了片刻,道:“如果是事关兆王,我自然不想让他那么顺心,给他找别扭我就高兴,但若不是兆王……”
那她废着人力物力只为自己那点怜悯之心,倒有些得不偿失。
姬晏礼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亲昵的道:“你这个小妖精,什么都被你算
到了。不过帮衬一下倒也没什么,万一是兆王所为……”
他眼中猛然迸发出杀意,让陆安锦都不由得颤了颤。
“怎么了?”
姬晏礼的反应让陆安锦不得不猜测到另一件事上。
“没什么,你还记得我昏迷被塔木国反扑的事吗?”
陆安锦一惊,“当然记得,难道这件事真的跟兆王有关?我当时就觉得此事不简单,想着手查却没有头绪,只能按兵不动等你回来处理。”
姬晏礼怜爱的摸着她的发,“你这么做没错,这件事就是兆王做的。”
“你怎么确定?有确切的证据吗?”陆安锦从他怀里抬起身来。
姬晏礼知道她担心自己,想一招至敌,所以安抚的把她又抱回怀里,才缓缓道:“有,在最后一场大战中,我俘虏了一个塔木国的传令官,原本只是想审讯一番,看看塔木国后面的战术。岂料……”
“无心插柳柳成荫,竟让我审出此次塔木国反扑的原因。”
陆安锦咬着唇,切切的望着他,好似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当时危机又紧张的气氛。
姬晏礼道:“他道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