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却是最好掌控,并且不会有小心思要上位,要争宠的。
想通了这个关键,陆安锦接受的安之若素,面上却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太后竟这么抬举臣妇,实在是臣妇的荣幸。”
太后很满意她的反应,笑道:“你知道哀家疼你就行了。”
无论如何,能随便进宫并且留宿,都是一件好事,以防以后有个需要。
陆安锦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她回头一看,这不是李贵妃身边的宫女么?
宫女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跟她蹲了个福道:“姬夫人,我们娘娘请您进宫一叙。”
陆安锦挑了挑眉,大致明白李贵妃是为了感谢自己,便跟着到了月阳宫。
到了正殿刚想请安,便被李贵妃拦了下来,“别行礼,到这了我这里别客气,我还没谢过你之前为我解围的事呢。”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陆安锦笑道:“贵妃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李贵妃自嘲的笑笑,“这世上哪有那些举手之劳?”
说着,她忽然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她猛然转身,一下跪在了陆安锦面前,垂泪道:“
听说夫人是杏林圣手,恳请夫人为我诊治一番,送我个孩子。”
陆安锦下的赶紧后退一步,随即弯腰要把她扶起来,“贵妃娘娘,你这样臣妇可不敢当。”
李贵妃却固执的跪在地上,哭泣道:“姬夫人若不肯帮我,那才是让我没办法活在世上。早听说您医术高超,连九日眠都能解,那我的身体你也一定能调理好。”
她激动的抓着陆安锦衣服的下摆,让陆安锦心下不忍。
陆安锦犹豫了半晌:“那……我试试吧,能不能治好还要看天意,行吗?”
她这面悬壶济世,镇安关却一片肃穆。
在这尸横遍野的战场最前沿,远没有京城的热闹,甚至在一场大战之后显得格外肃穆。
姬晏礼苍白着脸色,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拳,连青筋都崩了出来。
军医帮他包扎好最后一块纱布道:“九千岁,您的伤不能再拖了。下臣学艺不精,不能救千岁于万一,实在是愧对您。”
“您还是尽快回京城,让尊夫人看一看吧。”
姬晏礼穿好衣服,不置可否的让军医退下。
待人走干净了,副将才急切的道:“大帅,您就听大夫的吧,战场
后续的事交给我们办就行。”
姬晏礼摇了摇要头,他已经收到消息,兆王在皇上面前吹风,想把他这次的大胜说成是跟塔木国的勾结。
若此时还朝,按照皇上多疑多思的性格,自己未必会有好果子吃。
况且……
兆王给自己下了这么大个绊子,若就这么放过他,岂不是让人耻笑他无能?
他转头问:“抓住的那两个探子,现在在何处?”
“在马棚拴着。”
“带过来,本座有话要问。”
须臾,两个塔木国的传令官被带了上来。
两人并没被拷打的凄惨,除了衣服有些脏以外,没任何伤。
虽然没被审问,但直面姬晏礼还是被他强大的气场吓的噤若寒蝉。
姬晏礼此时已经恢复游刃有余的状态,把一身伤痛压了下去。
“本座没兴趣跟你们废话,只有两件事要你们办,办好了,我保你们不死。”
如此利落的开场白,让两个传令官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
姬晏礼漠然的看着二人,像是看着物件,没有任何情绪。
“第一,你们二人选一个出来跟我回京,必要的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
想你们心里有数。”
“第二,另一个人回你们的老家,替本座办件事。”
他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吓得二人浑身一凛。
“两件事皆有利有弊,跟本座回朝,只要把事做好,我必不会让你死,回老巢办好了有飞黄腾达的可能,也有随时被杀头的危险。”
两条路,他明码标价的摆在台面上。
两个传令官互相对视一眼,须臾,年长的用不太流利的天朝话道:“我、我愿回塔木国。”
姬晏礼点了点头,随即对副将道:“去找个不惹眼的地方把他放回去。放的过程不要太刻意,不要让人发现是故意这么做的影子。”
副将一拱手:“属下明白。”
他从地上提溜起传令官,刚走到门口,便听姬晏礼在后面不咸不淡的说了来一句:“回去了也别以为逃出生天。”
“若是行差踏错,本座自然有手段要了你的狗命。”
传令官立马吓得又要跪下,被副将拎着领子站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