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推攘着另外一人急声道,“你快去瞧一瞧那姬夫人还在不在房中。”
“嗯。”另外一人迅速点头,走到陆安锦房门前敲了一下。
无名的身影从里面走出,不满地瞥了那御林军一眼,“怎么?你们白日还看了几遍,还不放心?还是要看我们夫人有没有在房中?”
“我等只是在秉公办事。”御林军面色不变,“请您让我进去瞧一眼,夫人若是在房中,我自然会退出来。”
“放肆!”无名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便是怒喝出声,“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侮辱夫人!”
“即便是皇上命,你们看着夫人,却也没有叫你们侮辱夫人!你们拥有皇上给的特权是不假,可你们也莫要忘了,妇人的名声最是重要,你们是想害死我们夫人吗!”
无名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御林军皱了皱眉,无从反驳。
“无名。”就在这时,里面传出了陆安锦的声音。
“他们既然要看,那就让他们进来。”
“夫人!”兴许是平日总是那一副冷淡的模样,无名着急的样子反倒带着些许僵硬,可她此时是扭过
头的,所以御林军也并未觉察到这异常。
“夫人,是属下逾矩。”听见陆安锦的声音的确是从里面传来,玉林军自然也没有再继续向里探查,说了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无名僵硬的表情总算有所松缓,又恢复了那般冷淡的模样。
几个御林军都不知,就在门前只剩下最后一人之时,姬晏礼变成他目光望向远处之时,带着陆安锦扬长而去。
两人一路赶往冷宫。
见到在冷宫里疯疯癫癫的徐莹莹,姬晏礼面色一僵,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一直在盯着他的陆安锦眉梢轻动,“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将她从这里救出去吗?”
“不。”姬晏礼摇了摇头。
两人说话的声音极小,而模样疯癫的徐莹莹此时正趴在地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自然也没听见姬晏礼与陆安锦的声音。
“你跟我来。”陆安锦无意纠结于徐莹莹的事情,抓着姬晏礼的手腕,便将姬晏礼带到了徐莹莹所住的院子之中。
院子的一处黑土里种着一簇盛放的极其艳红的花儿。
在看到那一簇花儿的刹那间,姬晏礼眸中冷意盛放,“是月末。”
“对。”陆安锦点了点头
,一抹苦涩笑容拂过双颊,“我以为是有人故意想要残害于我,现在看来……真正想要害我的人……是让你我都无法抗争之人啊。”
她终于知道为何徐莹莹没死,也终于知道,黄帝这般冷心冷情的人,为何要将徐莹莹安在这冷宫之中。
月末这种花儿极其难以养活,想要真正将这种花儿养活需要苛刻的条件和无时无刻的精心对待,也许徐莹莹的确是疯了,但是每一日都来这里的,齐妃却没疯,曾经来过这里的太后更没疯。
“你说……皇上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压下眸中苦涩,陆安锦不解的仰头看向姬晏礼。
“他若是真的想让我死,有千种万种方法,不必这般大费周折。”
姬晏礼双拳攥起,却又在陆安锦不解的眸光之下缓缓松开,他额头青筋暴起,可见已经将情绪压到极致。
良久后,他终于将手掌覆盖在陆安锦的发顶上,将陆安锦揽到怀中,原本清冷的声音,这一刻却带着些许沉闷之感。
“可他需要名声,他是皇帝,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理,他甚至比我们,比任何人都还要更在意他作为帝
皇的名声。”
“他想让你死,自然不能毫无理由,或是随意安个理由在你身上,自然得寻一个真真正正能让所有百姓都恨不得让你去死的法子。”
这道理陆安锦又岂会不知?
她询问姬晏礼不过是因为心中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自从来到这里,她为陆家着想,为姬晏礼着想,为自己的女儿着想,所以也为皇帝着想。
可是为何会发展到今日这一步?明明医术了得的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拯救皇室之中的人,为何皇帝却要置她于死地?
陆安锦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她这般模样叫姬晏礼心疼,放在陆安锦发顶上的手也逐渐收回。
“莫要再想了。”
姬晏礼轻轻握住陆安锦的手往冷宫外走去,“我如今在调查的事情,已经一件一件浮出水面。”
银白的月色之下,他的声音冷的犹如淬了寒冰,叫人不寒而栗。
“总有一日,我所调查的事情会水落石出,当初被所有人拼命掩盖之事,也会浮到众人眼前。”
“所以呢?”陆安锦声音很低,即便是微风拂过,也仿佛吹不见姬晏礼耳中。
“所以我便要这般隐忍?即便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