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请夫人快一些。”嬷嬷转身离开。
姬晏礼今日不在府上,姬小朵与梨香较好,陆安锦就把梨香安排在陆府,这一次跟在她身边的人,则是变成了无名。
在闲暇之余,无名始终隐匿在暗处,若是陆安锦没有吩咐,她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在临行之前,陆安锦吩咐梨香,“等爷回来了,你与他说一声我去皇宫了。”
“是。”梨香点头,目送陆安锦和无名离开。
赶到太后寝宫之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陆安锦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才被嬷嬷迎进寝宫里。
绵软的床榻之上,太后的身子半靠在榻边,带着些许褶皱的面容上透露着疲惫,一双浑浊的眸子更是时不时的闭一次。
与寻常眨眼不同,太后闭一次眼睛持续许久,就连陆安锦和嬷嬷的脚步声也没听见。
“太后。”嬷嬷小心翼翼的走到太后身边,“姬夫人来了。”
闻言,太后浑浊的双眸费力睁开,似乎有些瞧不清眼前的人,半晌后才终于将目光落在陆安锦身上。
“陆丫头,你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来,哀家这痛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陆安锦不放心的给太
后诊脉一番,发现太后脉象并无异常,只是有些虚弱,太后已经日渐年迈,脉象虚弱也是正常之事,陆安锦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她将双指收回,用宽袖盖住指尖后才道,“太后娘娘,请您平躺在榻上吧。”
嬷嬷谨慎的扶着太后躺在榻上,陆安锦则是坐在一边,轻轻的为太后按压着头上的穴位。
太后舒服的喟叹一声,“陆丫头,可真是幸亏有你了,每逢阴雨天合着凉气来袭的日子,哀家总是痛苦不堪,想想就害怕。”
“您不必过多担忧。”陆安锦声音平缓,手上微微用力,“您头痛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虽然无法根治,但是却能舒缓一些。”
“等晚些臣妇就将这按摩头上穴位的方法教给您身边的嬷嬷,也好叫您头痛之时有人在身旁为您解忧。”
听着陆安锦贴心的话语,太后有些乌青的双唇弯起,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陆安锦的指尖,夸赞道,“你还真是有心了。”
“太后娘娘谬赞。”
陆安锦按了许久,直到她觉得两手都有些僵硬之时,太后的呼吸声终于变得平缓。
“姬夫人。”一旁的嬷嬷也起了身,朝着陆安
锦行了个礼,“多亏了您,不过太后这几日颇为不适,您今日正午不如就留在太后寝宫之中吧?奴婢已派人给您安排了住处。”
正午回去,若是晚霞渐起之时还要来一次,未免太耽误工夫,所以,沉思片刻后,陆安锦顺着嬷嬷的话就点了点头,“那便麻烦嬷嬷了。”
“请您跟我来。”
嬷嬷半弯着身子向前带路,站在陆安锦身后的无名眉头拧了拧,扭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太后。
一旁的宫女颇为贴心的给太后盖上了金丝蚕被,被褥上的起伏尤为明显,由于已经有些年迈,太后的呼吸声虽然平缓却比寻常人的要大一些。
将陆安锦带到住处后,嬷嬷转身离开,说是要让人备些吃食,让陆安锦暂时先歇一会儿。
“无名。”就在嬷嬷和其他宫女离去之时,陆安锦才疑惑抬头,“你是不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她虽然医术了得,但是身上没什么武功可言,无名能看出来的东西,她未必能够看得到。
“是。”无名没有遮掩,想到来时察觉到的异样,不由拧紧了眉心。
“方才那嬷嬷头上戴着的簪子那是一笔利器
,明面上是簪子,可实际上只要将簪子上面的花饰拔开,就会将里面的利器露出。”
“而且……不仅是那个嬷嬷,就连守在宫殿门前的那两个宫女也有些奇怪……”
至于究竟是哪里奇怪,无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那两名宫女不像嬷嬷一般头上戴着利器,所谓的感觉并不能当真。
“不必惊慌。”知道事情有些不简单,陆安锦心里也存了几分警惕,“跟在我身边,盯紧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要让他们靠近。”
“是。”无名低头应声。
不久后,嬷嬷命人将吃食端进陆安锦的住所,一同而来的还有一名端着铁盆的宫女,铁盆里面温热的水不停凝出袅袅烟气。
“姬夫人。”嬷嬷半弯身子退了两步,“午膳和水都备好了,若是有事,您只管推门将事情吩咐给门边的两名宫女。”
“劳烦嬷嬷了。”
陆安锦目送着嬷嬷离开后,用温热的水泡了一下双手,直到双手的僵硬好了一些,这才用帕子擦干净。
她的确有些乏了,正准备睡下之时,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一旁的无名更是猛然惊起,还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