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兆王连忙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
“本王知道那姬晏礼绝对无法让你幸福,他竟然将你送到了其他高官的床榻之上,难道昔日骄傲的你就不觉得被受屈辱吗!”
他似乎为陆安锦愤愤不平,言语之间满是怒意,“本王以为姬晏礼将你娶到手后,必然会待你极好,在人前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是从你身怀有孕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已有了答案。”
“那又如何?”陆安锦唇瓣轻颤,低下头去盖住脸上的一片痛苦之色,“若你真是为我好,当初为何要任由我嫁入这龙潭虎穴之中!”
回忆起往事,陆安锦痛苦不堪,身子也连带着抖了抖,“若你当初愿意娶我,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现如今你却又到我面前说这些话,意欲为何?”
当女子的脆弱在一个男子面前全然展露之时,便是最容易得手之时。
兆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趁着这时伸手拉住陆安锦的指尖,“我以为你明白的!”
陆安锦拂开他的手往后倒退两步,用帕子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如今的我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你不必再与我说
这些好听的话。”
“皇上虽赐我诰命夫人的身份,可我每一日都过的这般煎熬,又有何意义?兆王,你莫要再靠近我,也莫要给我希望,你我之间早已没有可能,你莫要再纠缠于我了!”
说罢,陆安锦夺门而出。
兆王伸手想要阻拦之时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安锦离开。
他可不敢这般轻易的追出去,毕竟酒楼之中可不少百姓,要是让百姓瞧见他纠缠陆安锦,到时候他的脸面何存?
知道走入马车里,陆安锦紧绷的脸色终于松缓。
她半靠在马车内的小凳上,随手捻起马车里摆放的葡萄塞入嘴中,舒心地喟叹一声,“终于不用做戏了。”
“噗——”一旁的梨香掩着嘴轻笑,“小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当真在爷那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陆安锦冷笑一声,想到兆王方才那故作痴心的模样,便觉一阵反胃。
“兆王还当真自以为是,若不是为了打消皇上与他心中的疑虑,这些时日我又何必与爷演的这般累。”
“奴婢瞧着效果甚好!”梨香用帕子擦拭陆安锦手中沾着的葡萄汁液
,“小姐,方才兆王那模样,分明是以为您在爷那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还以为只要深情便能换得您回头瞧他一眼,可您走的时候,他分明连追上来的勇气也没有,实在是叫奴婢不耻。”
“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陆安锦倒不在意,只是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我有些乏了,到了陆府再将我叫醒。”
“是。”梨香连忙点了点头。
可是,当回到陆家之时,陆安锦却瞧见了脸上已然暴怒一片的姬晏礼。
她刚醒,眼睛带着些许晕红,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了马车也不愿意瞧姬晏礼一眼,掠过姬晏礼就想离去。
“站住!”姬晏礼却是怒吼出声,吓得陆安锦脚步停滞,僵硬的扭过头,“你又想做什么?又要与我争吵吗?”
“你刚才去见谁了?”姬晏礼面色遍布阴霾,瞧起来便有些骇人,吓得陆安锦往后倒退一步,有些害怕地咬紧了唇瓣。
“我,我是去见黄夫人……”
“莫要欺骗于我!”姬晏礼打断陆安锦出口的话,抓着陆安锦的手腕,逼着陆安锦抬头直视于他。
“你以为我就真的这般愚蠢,会任由你欺瞒不成
!陆安锦,我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水性杨花!怎么?嫁与我委屈了你是吗?呵,不过一个残破之身,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狠狠砸在陆安锦的头上。
她瞪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望着姬晏礼,仿佛伤心不已,良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身子颤抖。
“原来在你眼中我竟然已经是残破之身!姬晏礼,你怎么能这样?!我明明是为了你,所以才会变成这般模样,你怎么能如此说我!”
陆安锦说着就握紧双拳狠狠的砸在姬晏礼的胸膛上,泪水顺着晕红的眼眶一滴一滴的滚落到脸颊之上。
偏偏姬晏礼脸上没有半分怜惜,只是不耐烦的拂开陆安锦的手,“你若是再这样下去,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陆安锦终于不敢再闹。
她伤心的掩面而去,只留姬晏礼一人站在原地。
“爷……”墨月在此时向前一步,面上似乎带着几分不忍,“夫人如今还怀着身子,就这么离开,只怕是对腹中胎儿不好,您……”
“随她去。”姬晏礼只是不耐烦的打断墨月的话,“她若是实在觉得屈辱,那我便送她一纸休书。”
一听这话,墨月终于不敢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