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有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道,“皇上!微臣愿请命出关!无论如何,我等都绝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镇安关失守!”
“你们的意思是朕的儿子如此没用?”皇帝冷笑一声,“你们这究竟是再请命出关,还是在试图告诉朕别的东西?”
“请皇上恕罪!”武官哪里敢认下皇帝所说的话,连忙磕下头去,“我等绝无此意!”
“哼。”皇帝微微偏头,将目光落到了始终低垂着头,仿佛早已不存在这朝堂之上的姬晏礼身上。
“姬爱卿,你觉得朕该听爱卿所言,还是该相信朕的儿子?”
众人的目光随即落到了姬晏礼的身上。
其中嘲讽居多,大多是想瞧一瞧姬晏礼是不是也会惹怒皇帝?
只是叫他们没想到的是,姬晏礼始终淡然,即便是被皇帝问话,也只是衣袍一掀,低声道,“皇上是明君,心中自有决断。”
“微臣是皇上的臣子,皇上的决定,微臣自然不敢有异议,皇上,您是相信兆王的,那微臣自然也是相信兆王的。”
此言一出,皇帝顿时满意的弯起了唇角,似乎并不意外姬晏
礼的回答,“姬爱卿果然最得朕心!就依爱卿所言吧。”
黄帝是舒心了,但是方才提出建议的一众大臣心里可就堵得慌了。
他们对着姬晏礼怒目而视,若是眼神能化成刀刃,只怕姬晏礼早已中了千万柄利刃。
只可惜他们的眼神对姬晏礼起不到丝毫作用,姬晏礼也向来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只是叩谢皇恩后,便站起身子继续退到一边。
直至退朝后,才有人忍不住对着姬晏礼冷哼一声。
“果然是趋炎附势之辈!难道你瞧不起如今什么方法才是最好的吗!你怎么能任由皇上如此相信兆王!若是镇安关失守,你知不知道后果!”
姬晏礼冷漠的抬起眼帘,看着眼前已然年过半百的大臣,声音淡漠,“与我有何关系?”
此言叫那大臣气的喉头一哽,指着姬晏礼怒斥出声,“你,你简直是这朝堂之上的毒虫!有你在一日这朝堂便是会被腐蚀一日!”
“这话你该去向皇上说。”姬晏礼宽袖轻拂,“若是刘大人实在有所不满,不如去与皇上说?瞧瞧皇上会否治我的罪?”
“你!你!孺子不可教也!”大臣气得拂袖而去。其余人也纷
纷撇了姬晏礼几眼,眼中的厌恶,尤其明显。
有些情绪激动的更是直接朝地下啐了一口,嘴中恶狠狠的说些什么,只是当姬晏礼的眼神瞧过去之时,他们又连忙收回了视线。
看着重大成的背影,姬晏礼眼中连丝毫波澜也没有,只是加快步伐,匆匆离去。
炙热的日光之下,大树笼罩的枝叶带了些许阴凉。
太傅府中,一众大臣跪了一地。
“祖父!”
一名披着乌发,身着艳红襦裙的女子一蹦一跳地走入这府中的书房里,“爷爷,好多人都跪在外面呢,您当真不出去瞧一瞧吗?”
郑太傅收起手中的毛笔,将桌上的纸拿起来抖了抖,满意的看着纸上面写着的那一个“静”字。
少女气的从他手中夺过那张纸,跺了跺脚。
“祖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门外大臣可都在跪着呢,您就让他们一直跪着呀?”
“他们愿意跪,那便让他们跪。”郑太傅不急不缓的伸手敲了一下少女的脑袋,“我教了你多少遍了?”
“祖父!”少女将那纸张丢到地上,伸手拉住郑太傅的手臂轻轻摇晃了一下,“朝堂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
“您一向看不惯那姬晏礼的做法,如今姬晏礼依然是惹了众怒,这个时候难道您不应该趁此机会将姬晏礼彻底踢出去吗?”
“谈何容易?”郑太傅叹了口气,“一众大臣这般请求,皇上却听了那姬晏礼的言语,你以为当真是姬晏礼所说的话,得到了皇上的认同?”
说到此处,郑太傅的身子似乎一下子便佝偻了下去,“如今我已老了,哪里还能像以往那般前往皇宫与皇上发怒?他们啊,都还没有想通其中关窍。”
少女一知半解,疑惑的挠了挠凌乱的乌发,“难道那镇安关真能守护不成?”
郑太傅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伸手在少女的头上再度轻点了一下。
少女不懂郑太傅的意思,就在要询问知识郑太傅却起了身,“这人老了,便发觉时间越发的长了些,可得去睡一睡了。”
“祖父,您就是故意的,哼。”少女娇憨的模样惹的郑太傅大笑连连。
只是跪在门外的一众大臣却始终不得见郑太傅,一个个的心中都存了些许怨言。
“那现在可怎么办?”
直到走出太傅府后,一众大臣才聚集到了一处酒楼之中,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