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上的气氛一片沉重,原因无他,只因塔木国竟然夜袭镇安关,虽然镇安关并未被突破,但是由于没有任何防备,所以,城内将士死伤大半,镇安关统领更是连夜命人传了消息。
只是,再怎么快也得两日才能抵达皇朝,皇帝收到密信之时,已是夜色浓郁之时,无法做出应对,只能等第二日上朝。
可两日时间已过,如今镇安关的形势想必越发严峻,即便没有被攻破,如今想来也不好过。
“皇上,那塔木国胆子竟如此之大,趁着月色浓郁之时袭击我镇安关,这分明是不将我皇朝,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文官暴怒,“请皇上立即派兵增援镇安关!无论如何都不能叫,那塔木国的贼子破了我镇安关!否则,他们那些野人只怕不会就此停下,反而会顺势进攻下一座城池!”
“不错,皇上,微臣也认为应该及时派兵增援镇安关!塔木国嚣张已久,此次夜袭事件是他们公然发出来的第一道挑衅,我皇朝人才济济,又怎能叫他塔木国骑在我皇朝头上撒野!”
文官都如此暴怒,更何况是朝中脾气本就不太好的武官
。
他们纷纷站出,手握玉牒半跪在地,眼中怒火几乎要满溢而出,“请皇上派兵出征!微臣请命!愿为皇城一战!”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沉重的看着下方跪倒一片的武官,良久后才沉沉开口道,“各位爱卿,如此为皇城着想,朕,自不会辜负各位爱卿的报国之心。”
说罢,皇帝大手一挥,命跪倒在地的两名将军前去出征,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已经在朝堂之中许久未曾得到重视的兆王在这时跪倒在地。
他声音沙哑,却尤为铿锵有力,“父皇,儿臣自知能力有限,但如今镇安关危在旦夕,儿臣请命出征!有皇子当头,必然会让镇安关士气大涨!”
兆王一出口,文武百官皆是安静下来,他们摒弃凝神的看着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只看皇帝有何反应。
皇帝皱了皱眉,“你重击痊愈未久,若是此时出征,只怕对你的身体无益。”
虽然不重视兆王,但好歹是他的儿子,他又怎会亲眼看着兆王前去冒险。
“父皇!”
可兆王此次却出奇的坚定,不仅没有顺着皇帝的意思,反而再次抬头请命,“请父皇成
全儿臣的为国之心!即便是死在战场上,儿臣也绝不后悔!”
跪倒在地的几名武官面面相觑。
可此时却有文官开了口,“皇上,镇安关被塔木国之人夜袭,只怕士气会有所动摇,正如兆王所说,若是有皇子坐镇,此番镇安关的士气必然会大涨。”
“兆王能有如此为国之心乃是好事,还请皇上同意让兆王领兵出征!为我皇朝打回一口气!叫那些塔木国的野人,再也不敢踏进我皇朝城池一步!”
有人开了口,其他人自然纷纷附和。
唯有站在一旁的姬晏礼,始终未曾言语,只是看着跪倒在地的兆王眼眸微闪。
昨日的事情瞒不住皇帝,不想让兆王出征,皇帝自然没有继续纠结此事,反而将话题落到了姬晏礼的身上。
“姬爱卿,正听说昨日有人在你府门前发生打斗,你府中护卫更是死了一队,可有此事?”
姬晏礼没有隐瞒,只是微微低下头去,“回禀皇上,确有此事。”
“可查清楚是何人所为?”皇帝沉声询问,“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如此行事,必定要查清背后之人!”
“是。”姬晏礼颔首应下,知道皇帝这
是为了转移让兆王出征的事情,于是便顺着皇帝的话继续往下,“皇上,兆王是当朝皇子,不宜以身涉险。”
“但如今镇安关被袭,民心大乱,皇上若是此时派兆王出征必然能挽回民心,甚至能让百姓知道皇上对此事有多看重。”
姬晏礼的话,真正敲到了皇帝心中犹豫的地方,。
他的确担忧,但这所谓的担忧换成了任何一个皇子他也同样会如此,真正让他关心的是民心所向,是镇安关的将士所想。
所以,沉思片刻后,犹豫的皇帝终究还是压下心中担忧,点头道,“姬爱卿说的有理,既然皇儿有此心思,朕自然不能阻止,罢了,此番出征,皇儿便坐主帅之位,记住,务必要给塔木国一个狠狠的教训!我们知道我皇朝的城池绝非是他们能轻易挑衅的!”
虽然不爽是姬晏礼所说之言让皇帝动摇,但目的好歹是达到了,兆王面上露出惊喜,连忙点头应道,“是!儿臣自不会叫父皇失望,亦不会叫镇安关将士失望!”
此番除了镇安关被塔木国夜袭之事,还有另外一事也较为重要。
那便是离镇安关不远的茶城不知为
何,所有的百姓似乎都染上了一种疾病,会叫他们身上起红点子,身上奇痒无比,茶城的百姓叫苦不迭,这些时日以来也无法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