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沉思过后,便将此事搬到了朝廷之上。
一众大臣觉得一介女流当不得国主之位,更何况摄政王还愿意拱手让出几座城池,甚至还可再退步,一众大臣皆是觉得可出手帮助。
姬宴礼始终未曾多言,却没想到皇上终究还是将问题抛到了他这里,不得已,姬宴礼只将此事浅浅带过,言语之间既没有支持之说,亦没有反对之言。
一众大臣颇有不满,可瞧着姬宴礼那冷峻的面容,却又不敢多言,一个个的压着心中怨言,只是脸色却也不好看。
“哼。”有一个大臣挥袖站出,像是对姬宴礼积怨已久,不由冷哼一声后跪倒在地,朝着皇帝恭敬道,“皇上,一介女流绝当不得帝皇之位!”
他声音铿锵,“南国摄政王既然有归降之心,为何不成全了他?那南国公主娇蛮无礼,若是真让她坐在那帝皇之位,到时只怕整个南国都要被害的无法安然!”
姬宴礼冷眼下压,看着跪倒在地的大臣,不置可否的弯起唇角。
瞧着一众颇有微词的大臣,皇帝沉默片刻后终究是未曾下定决心,只是起身道,“此事容后再议。”
一众大臣只得应下
。
不多时便已退朝,姬宴礼回到府中才知道陆晴霜竟然来过,他找到陆安锦,却见陆安锦尤其淡然,根本没将陆晴霜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些时日莫要再见她。”反倒是姬宴礼颇为警惕,手臂挽住陆安锦的腰身,明显感觉到陆安锦的腰身已然涨了一圈,忍不住微微低下头,有些动容道,“他似乎越来越大了些。”
“噗。”陆安锦被他的话逗笑,一只手捂着腹部,有些无奈,“他在我腹中这几月时间若是当真没有长大,那你才需要担心呢。”
“一个孩子竟能在这般小的腹中长大。”姬宴礼没有反驳,只是扶着陆安锦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之上,蹲下身子,将耳朵附在陆安锦的腹部上。
明明什么也听不见,但他面上却染了一层喜色,宽大的手掌盖在陆安锦的腹部上,低沉的声音悠悠响起。
“好生待在你娘亲腹中,莫要折腾你娘亲,否则待你出来,爹爹可要好生责罚你一番。”
陆安锦看着姬宴礼这般模样,忍不住失声轻笑。
这孩子在腹中也不过五六月,哪里能听得懂人言?时不时的能在腹中踹一下,便也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
不过她倒是没有打破姬宴礼的想象,只是任由姬宴礼对着她的腹部自言自语,直至姬小朵回来后,姬宴礼的注意力这才转移。
姬小朵如今又高了些,两手抓着书册,开心的站在姬宴礼面前,双颊微微鼓起,开心的咧嘴笑道,“爹爹,今天夫子夸小朵啦!”
“哦?”姬宴礼将姬小朵抱到腿上,故作迷茫,“可是你今日做了什么好事?”
“哼,小朵才没有做什么好事呢。”姬小朵撇了撇嘴,两只小短腿在半空中轻轻摇晃,“小朵会背夫子说的诗词啦。”
“不过夫子变化的太快了,小朵说了几句他就又开始恼怒了,明明前一刻还在夸小朵聪慧,下一刻又训斥了小朵,性情太差了些!”
姬小朵一向古灵精怪,说出来的话要么便是惹人欢喜,要么就是叫人无奈,夫子变化的如此之快倒也在姬宴礼和陆安锦的意料之中。
哄了姬小朵好一会儿后,姬宴礼便抱着她回了别苑,看着姬小朵的背影,陆安锦红唇微抿。
姬小朵生的越来越像姬宴礼了,照这样下去,只怕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不对,万一有人借此抨击姬宴礼……
“不必担
忧。”许是瞧出陆安锦心中所想,姬宴礼低声宽慰,“有些该来之事始终是挡不住的,你只需好好养胎,其他事情自有我来操心。”
“嗯。”陆安锦点了点头,这才将心中忧虑压下些许。
只是她没想到陆晴霜的胆子倒是大的紧,昨日刚被送出去,今日竟然又来拜访,说的还是那无关紧要之事,言语里的怨恨和狠毒叫陆安锦厌烦。
陆安锦无心理会于她,草草打发几句后便让守门的门房记住了她,日后她来无需通禀,只需拦在门外就是了。
“呵。”看着偌大的千岁府,陆晴霜心中怨恨更深,手指紧紧的掐着掌心,任由血丝溢出。
“陆安锦,你竟然连半点愧疚之心也没有!既然如此,就莫要怪我无情了!”
陆晴霜转身就走,只是走时留下的那最后两句话却被门房传到了陆安锦的耳朵之中。
“不必理会她。”陆安锦手中捏着剪刀,裁掉花盆上的一杆枝叶,“既然要闹,那就让她家中夫君带她回去。”
“是。”门房连忙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梨香颇有不满,“小姐,也便是您兴致如此好能忍得了她,若是奴婢,早就让人
将她打几十大板再让人扔出去,到时候她如何还敢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