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为何会在此?”陆安锦没有回答兆王的问题,反而问道,“看来你很清楚,是有人下毒于你?”
兆王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两只眼眸微微转动,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刚刚苏醒罢了,很多事情早已不记得。”
“不记得?”陆安锦嗤笑出声,毫不客气的揭破兆王的谎言,“你若是真的不记得,就不会在醒来之时喊着不要。”
“更何况以你的性子,若是当真,不知道背后何人害你,如今只怕是要求到皇上的面前,让皇上再怜你几分。”
话音刚落,陆安锦耐心全无的起身走到兆王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紧张的模样。
“我并不在意是何人害的你,也不在意你背后究竟有何秘密,兆王,于你,我早已仁至义尽,而你与我的账还未真正算清。”
陆安锦声音冷淡,听不出一丝该有的波澜,却叫兆王的心忍不住狠狠的抖了一下,旋即伸手便要抓住陆安锦的手臂。
“安锦,你与我当初的情……”
“我与你毫无情意。”兆王话音未落便被陆安锦打断,“既然你已经好了,
那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不,我没好!”兆王慌乱的低语,“安锦,我知道从前我做错了许多,但是我如今已经清醒了,你为何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姬晏礼不过就是个阉人罢了,他又如何能给得了你想要的一切!安锦,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必定会重新夺得父皇的宠爱!”
并过这么一遭后,他像是猛然清醒,急于抓住某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即便是可怜我,我也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啪啪啪——”
一阵手掌的响声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兆王慌乱无措的模样骤然一僵,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看着姬晏礼从屏风里面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也在这里?!”他想要往后挪,可身子实在太过虚弱,莫说是要往后挪一步了,就连声音都更加无力。
“我若不在这里,又如何能听得到兆王您的这般深情言语?只是,兆王该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该痴心妄想的。”姬晏礼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兆王,一双狭长的眼眸隐含风暴。
“怎么?您这是突觉错过了佳人?所以这才不惜代价的,想要将佳人抢回?”
“那又如何!”兆王紧咬牙根,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的勇气,竟是直直抬眸对上姬晏礼锐利的视线。
“姬晏礼,你一个阉人,你当真以为安锦会喜欢你?呵,莫要做梦了,若不是当初本王太过愚笨,也不会将她生生错过!”
话音落下,兆王又慌乱的将目光落到陆安锦身上,故作可怜的眨了一下充血的眼眸,“安锦,我知错了,你回到我身边可好?”
“噗嗤——”
瞧着兆王这般演技拙劣的模样,陆安锦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兆王的脸色本就苍白无比,被陆安锦这么一笑后单薄的身子竟是抖了抖,“安锦……”
“难道,你真以为我陆安锦是个蠢蛋?”陆安锦眉梢微扬,纤长的羽睫盖着充斥嘲讽的眼眸,“兆王,我无心与你周旋,也不计较你今日为何这般模样。”
“可你以为你对我所做的事情,三言两语便能盖过,那你还真是想的有些多了,我等着,等着你众叛亲离,等着看你所想要的一切,全都付之东流,甚至余生只能在痛苦中度过。”
兆王心尖一颤,只觉得陆安锦所说的话,仿佛下一刻便要实现。
“不
过现如今,你应当是能得到皇上几分怜惜的,兆王,你可要好生珍惜,这几分怜惜才是。”
话音落下,陆安锦仰头看向一旁紧抿薄唇,虽然未曾言语,但浑身气息都透露着冷漠的姬晏礼。
“怎么?还不想走?是想继续留在这里陪着兆王?”
姬晏礼狭长眼眸一滞,骨节分明的手握紧陆安锦的手腕,“走。”
“你先走。”陆安锦挣脱他的手掌,忽略他投来的疑惑视线,“你要是带我从这里离开,那明日陆家和姬府就该被抄了。”
姬晏礼骤然回神,“那我先行一步,在府中等着你?”
“好。”陆安锦轻轻点头。
随后姬晏礼便从屋檐上离去,兆王还想说些什么?陆安锦却是一把掀开大门,叫他想说的话全都收进喉咙里,不敢多言一句。
“如何了?!”
这两日都一直守在门外的嬷嬷有些焦急,“姬夫人,王爷的病一直不好,是不是当真……”
“嬷嬷说什么呢?”陆安锦低声打断嬷嬷的话,“兆王如今已经醒来,只是身子还太过虚弱,所以暂时无法下地,还请嬷嬷快回宫向皇上和太后顶爆吧。”
此言一出,嬷
嬷指尖捂着唇瓣,眼里顿时充盈了泪珠,“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