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陆安锦也不再打趣,只是心中已有了主意。
梨香既然与墨月有了情谊,她一个作为主子的自然不能棒打鸳鸯,于是夜深之时便与姬晏礼谈起此事。
姬晏礼对此事并不反对,“他们二人既然已有了想法,那还是成全为好,明日我会去问墨月的意思,他若是有意,也该给他二人好生筹办才是。”
“好。”陆安锦低声应了一句,怀里的姬小朵就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惹的她忍不住弯起唇角,伸手轻轻的揉了一下姬小朵的小脸。
第二日,姬晏礼向墨月提起此事,墨月虽然也有些羞,但好歹是男子,所以也不似梨香那般羞得满脸通红。
“爷。”
沉默半晌后,墨月才抬头认真道,“我的确很喜欢梨香,但您的大仇未得报,冤屈也尚未洗清,所以我还不能连累她。”
“即便日后会有什么危险,只要她不与我成婚,陆家也一定能保得了她,夫人是绝对不会放弃她的。”
墨月说的认真,言语之间全是为了梨香着想。
“看来你的确是动了心。”姬晏礼看着满眼认真的墨月,突然一笑,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我知
道你心中所想,不过有的时候不必思虑太多,倘若我真的倒台,莫要说是她了,整个陆家都会被牵连。”
闻言,墨月皱了皱眉,“也曾好过与我一起去死。”
听到这话,姬晏礼也没有再多劝,只是换了一身衣袍后便前往宫中。
陆安锦则是陪着姬小朵复习夫子留下来的课习。
未到晌午,一个身形消瘦,有些矮小,但是声音却尤为纤细的尖细公公来了府中。
他模样着急,额头上都是汗珠,见到陆安锦之时更是连忙开口,“还请夫人收拾一下与杂家前去皇宫!”
陆安锦有些摸不着头脑,顺口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想到眼前的公公竟是泪眼婆娑。
“夫人快些吧!皇上不知为何突然晕了过去,如今所有太医皆在殿外候着,但咱家想着之前太后的毒都是夫人帮忙解的,也许夫人会比那些太医更有本事。”
听到这话,陆安锦也不敢耽搁,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后便和公公一同赶往皇宫。
直至许久后,陆安锦被公公领到养心殿外。
一众太医交头接耳,许多大臣全都跪倒在地,仿佛皇帝的病症已经入了膏肓。
瞧见陆安锦
的到来,太医院的太医连忙起身,走至陆安锦面前急声道,“夫人,您可算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只怕我们也得去请您了!”
“太医严重了。”陆安锦不敢擅自托大,“皇上情况如何?真是突然急症?而不是有他人下毒或是其他吗?”
太医院的太医们冷汗连连,“夫人,您需谨言慎行啊!这宫中都是皇上的子民,谁敢轻易对皇上下毒或是其他?”
陆安锦感觉到一阵炙热的目光,忍不住回过头去,就见姬晏礼正跪在一众朝臣中间,面容凝重的抬眸看她。
那双平日里盛着寒冷的双眸里倒映着无法掩饰的急躁。
“我有些话想与爷说。”
抿了抿红唇后,陆安锦看向太医道,“还望您行个方便。”
如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全都无计可施,心中只把陆安锦看成唯一能救皇帝之人,自然无人敢在这时得罪陆安锦,太医院的太医更是连忙应道,“夫人请便。”
随后陆安锦走到姬晏礼身边。
也许是因为名声败坏,也许是因为众臣厌恶,姬晏礼跪着的地方,身旁并无他人,他孤零零的就在那里,冷傲的气势却半分不减。
“你不该
来。”
他伸手抓住陆安锦的肩头,“你来了便是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你可明白?”
“我明白。”陆安锦不假思索的道,“可我也知道,此番若我不来,那必定会有人借此事弹劾你。”
自从再次与姬晏礼圆房后,陆安锦心中到底是产生了些许情感的,这些情感并非只是圆房过后才存在的,而是因为姬晏礼一次次的变化逐渐升起的。
她自然不能因为自身连累姬晏礼,也绝不可能在这时往后退缩,从而叫他人抓住了把柄。
看着陆安锦面露坚决的模样,姬晏礼知道劝不住,索性也就不再劝,只是一双深邃又幽沉的眼眸,直直的望着陆安锦,良久后才说了一句叫陆安锦心安的话。
“你放心去就是,尽你的能力,若是实在没有办法,那便不要将你自己卷进风波之中,若是有一点办法,也不要独揽功劳。”
“好。”陆安锦点头应下,转身进入养心殿内。
一众太医也不敢轻易怠慢,其中几个看起来较为年长的太医连忙抬着脚步跟随陆安锦一同进了养心殿。
进入养心殿内堂,陆安锦便瞧见一个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