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将军见姬晏礼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兆王的耳朵里,他急切的找到墨将军,生怕他已站到姬晏礼的阵营之中。
墨将军正在与军师谈论这瓷瓶里面的白磷,乍一被兆王打扰,这心中自然有些不悦,只是顾念着兆王王爷的身份,所以这才压着心中的怒气。
军师也是聪明之人,一边暗示,墨将军莫要与兆王,其实一边悄悄的将手中的瓷瓶藏入那茶桌底下。
“不知王爷前来有何要事?”
军师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恭敬有礼的低垂着头。
“把那瓷瓶交出来。”兆王没有拐弯抹角,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墨将军,“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出去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微臣不知道兆王的意思。”墨将军面露迷茫,“什么瓷瓶?微臣不知。”
这装傻的模样,气的兆王心底一震,恨不得现在便抽出长剑洞穿这墨将军的心脏,免得与她作对。
只是,他如今还没有这个胆量,所以只能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压了下去,直到莫将军和军师定然不会将那瓷瓶拿出来,只能恼怒的拂袖而去。
“这词品里面的东西着实复杂。”
军师与墨将军瞧了半晌,也瞧不出里面的门道,遗憾摇头。
“想来这东西也只能为九千岁所用,只是不知这东西九千岁究竟还有多少,若是能发挥在战场之上,那这一次我们与蛮夷之人身形的悬殊便能完全弥补。”
“不可能的。”墨将军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声音带着一股无力感,“这东西如此珍贵,九千岁要是真的有,当初就已经上供给皇上了,又怎么可能会流到战场上?”
听到这话,军师也沉默了下去。
但墨将军在半日后还是找到姬晏礼,询问姬晏礼能否多给一些瓷瓶,姬晏礼只道这东西用一瓶少一瓶,无法给他们更多。
意料之内的答案没有让墨将军失望,反而对于姬晏礼慷慨相赠一瓶的行为尤为感激,特意设宴款待姬晏礼与兆王。
就连陆安锦也在当夜出现在姬晏礼身边。
第二日,墨将军亲自带兵杀敌,而姬晏礼和兆王等人则是留在府邸之中,并没有一同出战。
“粮草既然已经运送过来了,那本王也该回去了。”兆王面容阴沉的起身,想到这一次过来,不仅没有解决危机,还搭上了自己精心培
养的人,觉得有些不甘。
“姬晏礼,你躲得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莫要忘了本王是当朝的兆王,而你不过是个没根的阉人罢了,与本王相争,你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兆王的狠话没有在姬晏礼心里留下任何涟漪,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兆王一眼。
兆王只觉得屈辱,看着手中白玉茶盏里面的茶水,有心想要泼到姬晏礼的身上,最终却又没有这个胆量,只能将白玉茶盏放下后灰溜溜的转身而去。
“噗嗤——”
看着兆王恼怒离去的背影,陆安锦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又何必惹怒他?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如今只怕是快要断了。”
“那就快一些吧。”姬晏礼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苦涩的茶水,神色间只有平静,“我可是已经等了许久了……他可莫要叫我失望……”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兆王离去的方向,薄唇轻勾。
真正丧失理智的人究竟会做出什么,不用脑子想都能想得到。
而兆王要提前离去,自然不可能不带士兵,至于他究竟是在回去的路上埋伏,还是在回去的路上陷害于他,都不重要。
因为
……他这一次前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押送粮草,也是因为在镇安关几十里以外的虞城有了新的消息。
几日后,姬晏礼与墨将军告别,临行前,墨将军颇为不舍,言语之间尽是可惜,可惜姬晏礼是个阉人,更可惜姬晏礼无法上阵杀敌。
对于墨将军的可惜,姬晏礼只是一笑置之,随后便带着陆安锦一同前往虞城,至于那些士兵,自然是全部都留在了镇安关中。
前往虞城的路上,姬晏礼与陆安锦遇到了一路赶来的陈盛与刘然。
许久未见,姬晏礼自然是与二人寒暄了一番,也得到了陈盛与刘然这些时日里所调查到的事情。
虞城当年已经成为郭将军的一言堂,但在军营之中还是有人对他不服,所以私底下一直收集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只是这些所谓的事情,也不过是够砍了郭将军的脑袋,郭将军早已死去,这些事情也就不重要了。
反倒是武状元在答应姬晏礼之后,便有意无意的散播消息,将那一伙神秘的黑衣人引入府中。
只是那伙神秘人这么多年都未曾被发现,便以说明他们的谨慎,他们没有直接与武状元见面
,而是以信件互通。
这是姬晏礼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让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