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听到这一切的陆安锦都没有出面,即便已经知道兆王受了伤,也仍当做未知,安静的待在营帐里面,仿佛早已睡去。
兆王面带阴霾的看着陆安锦所在的营帐,恶狠狠地将其中一位士兵的衣领揪住,“把陆安锦给本王叫出来!告诉她,本王受伤了!”
“是!”士兵连忙点头应了一声,战战兢兢地走到陆安锦营帐前,“夫人……您……您……您出来看看兆王吧,他受了伤,还望您莫要这般冷漠。”
莫要这般冷漠?
陆安锦听的好笑,顺势伸手掀开帘子,只见灰头土脸的兆王狼狈的站在不远处,一双带着浓重戾气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看来他的确已经盯上了自己啊。
陆安锦唇瓣勾起,故作疑惑的歪头,眼里都是迷茫,“不知王爷将我叫出来有何事?我瞧了一下王爷身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寻常的太医也能治得了,不必非得揪着我不放吧?”
陆安锦话说的无辜,偏偏兆王丢了大面子,急切的上前两步就想攥住她的手。
“兆王请自重!”陆安锦却猛地往后一缩,避开兆王伸出来的手,眼底的迷茫转为冷漠。
“别忘了,我现在是当朝九千步的妻子,王爷如今不得皇上的心,最好不要试图与我靠得太近,毕竟,我家千岁爷的心眼可并不大呢。”
陆安锦含着笑,可偏偏兆王从这笑里一点都瞧不出当初的温情和爱慕,只剩下满眼的嘲讽和冷漠,他又怎能接受?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管不顾的扑上前,就在即将碰到陆安锦的身子之时,一柄长剑突然横向而出,险些没将他的手刺穿!
他吓得往后倒退半步,身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堂堂的兆王,竟然在所有将士面前狼狈倒地,今夜丢了第二次大面子!
“谁敢对本王出手?!”兆王恼怒的转过头去,便瞧见姬晏礼已将手中的长剑收回。
他脸色骤然变得难看,眼底里的阴霾流转的更为浓郁,“姬晏礼,又是你!你非要与本王作对不成!”
“王爷误会了。”姬晏礼长剑入鞘,站在陆安锦身旁,两人像极了一对璧人,叫兆王嫉妒的心脏都在抽疼。
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结局才应该是最好的!无论是姬晏礼还是陆安锦,都不应该比他过得更好!
“罢了。”陆安锦轻轻挽住姬
晏礼的手臂,身子半依偎在姬晏礼身边,“爷,如今兆王正是难过的时候,你我莫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了。”
陆安锦说的温婉,偏偏这话像是一柄利刃,再次狠狠的撕开兆王的自尊。
他如今竟然已经可怜到需要一个女人为他说话了吗?倘若是他人还好,这个人又怎么能是陆安锦?这跟踩在他脸上有什么区别?!
“都听夫人的。”偏偏姬晏礼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在看向他,牵着陆安锦的手走入营帐之中,只留兆王一个人狼狈的坐在地上,忍受着所有将士传来的那些若隐若无嘲讽的眼神。
“滚!全都给本王滚!”怒气冲昏了头脑,兆王猛的站起,抓起一把尘土撒向前方的几名士兵。
几名士兵敢怒不敢言,纷纷转头离去。
听着营帐外面传来的动静,陆安锦摇了摇头,不由叹息一声,眼里都是嫌弃,“还以为兆王终于能聪明些了,没想到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听着陆安锦话语里的嫌弃,姬晏礼有些好笑,伸手轻轻的在陆安锦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莫要离他太近,他越是沉不住气,便说明他越崩溃,只怕总有一日是要控
制不得他自己的。”
“那又如何?”陆安锦眉尾上扬,惊艳绝伦的面容之上,突然滑过一抹灿笑,“不是还有你吗?爷,你武功决绝,又深得圣心,难道还护不住我这么一个小女子?”
陆安锦脸上的灿笑映入姬晏礼眼底,他心脏猛的一跳,只觉得某个地方似乎正被陆安锦的一颦一笑,一点一点的侵入。
他扼住心中念头,压下眼帘,盖住眼底流转的疯狂。
“好。”
他低声应下,“我护着你便是了。”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叫陆安锦脸上笑容加重。
她直到姬晏礼不是轻易许诺之人,一旦许下的承诺也绝不会轻易反悔,她救了太后,在皇上那里也有了些许好感。
只要能牢牢的坐在姬晏礼的这艘大船上,未来即便是有万种危机,也一定能够迎风而破。
与姬晏礼和陆安锦营帐里的温情不同,兆王进入营帐后随手抓来一名婢女发现自己的兽欲,婢女压抑又痛苦的声音从营帐里面不停的传出,叫一众士兵都变了脸色。
其中一个士兵更是满脸泪水,看着兆王的淫荡,双拳锦钻,身躯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其他几名士兵与他
相熟,伸手在他肩头上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