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有些忐忑,临安城内的大夫都瞧不出陆安锦到底是什么病症,那怕是只能寄希望于宫里的太医了。
他提笔将陆安锦的情况写了,飞鸽传信进京。
但这只鸽子却没飞出临安城。
墨月密切观察着临安城的动静,见有信鸽飞往京城,本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东厂传统,一记飞镖将那飞鸽射了下来。
不想却歪打正着,找到了陆安锦的下落。
墨隐挤过来看着信笺,瞧起来写的是什么后,“嘿”的一声笑了出来,“这兆王胆子可真大,爷还没找他的麻烦呢,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信鸽是从西北方向飞过来的,找几个人去查查那附近的客栈,夫人一定就在那。”
“信上说夫人病了,可要告诉爷一声?”
墨月点头,“自然是要告诉的,爷现在对夫人的态度,我也有些摸不准。”
姬晏礼收到信,却直接动身来了临安城,同行的还有姬小朵并宫里的李太医。
陆荣江原也想跟着来,但程知婉孕相不好,眼见是消瘦下来,这几日又染了风寒,他实在走不开。
只能在姬晏礼临走前拉着他再三叮嘱,“锦儿自小身子就不好,被这些
人掳走怕是吃了不少苦头,李太医医术高明,你们见了锦儿务必让李太医给她号号脉才是。”
他亲自送着一行人出了京城,直到瞧不见姬晏礼他们的背影,这才转身回了陆家。
姬晏礼一路不敢耽搁,但带着姬小朵总归也走不快,第三日一早他们才到临安城。
姬小朵惦记着陆安锦,许是知道马上要见到自己娘亲了,姬小朵这日早早的就醒了,趴在车窗前眼巴巴的往外看。
姬晏礼心头一软,把马靠过去轻声问,“小朵,进去等着吧,外头风沙大。”
“爹爹,还要多久才能看见娘亲啊?”
“前面就是临安城了,你娘亲就在临安城内,小朵睡一会,睡醒就能见到了。”
姬小朵摇摇头,“小朵还是见到娘亲再睡吧,不然小朵会担心的。”
听着姬小朵故作老成的话,姬晏礼有些忍俊不禁,小小的人儿已经会担心别人了。
马车进了临安城,墨月和墨隐二人已经候在客栈门前,姬晏礼忙将姬小朵抱下了马车。
见姬晏礼到了,二人忙迎了上来,正要行礼却被姬晏礼拦住了,“进去说。”
未免打草惊蛇,墨月将客栈对面铺子包了下来,以
便能好生观察客栈里的情形。
几人虽特地穿了并不起眼的衣裳,但几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娃,为首之人生的比女子还好看,从街上经过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姬晏礼皱眉,“处理了。”
墨月点点头,“属下明白。”
众人进了铺子,姬晏礼脱了姬小朵身上的帷帽,她便急忙忙抱住了墨隐的腿,“隐叔叔,隐叔叔,我娘亲在哪呢?”
“小姐不要着急,咱们马上就能找到夫人了。”
姬晏礼抱起姬小朵上了二楼,正好能将对面客栈里的情形看个真切。
“我们截了那人的飞鸽,顺着飞鸽飞的方向查了,应当就在这家客栈,只是未免打草惊蛇,还不曾进去查探。”
这间客栈并不起眼,外头看灰扑扑的,瞧着应当有些年头。
“派几个人下去盯住这客栈,有什么人员进出一定好生记下来。”
“属下明白。”
墨隐应声而去。
姬小朵环抱着姬晏礼的脖子,目光急切的看向对面,“爹爹,娘亲就在那里面,娘亲就在那里面。”
“小朵怎么知道娘亲在那里面?”
姬小朵鼓了嘴,“小朵能感觉到,娘亲就在这里。”
她瞪着眼看
着姬晏礼,对他的不信任很是不满,“爹爹感觉不到吗,娘亲明明就在那里面。”
“好好好,等找到小朵的娘亲,一定告诉她是小朵的功劳。”
折腾了一路,小朵不一会就开始打哈欠,起先还记挂着陆安锦不肯入睡,但后来扛不住睡意,在梨香怀里睡了过去。
而姬晏礼派出去的人也传了消息回来。
“爷,我们拦了进出这客栈的大夫,都说是给个年轻妇人诊脉。”
“听他们描述妇人的长相,应当是夫人无疑。”
姬晏礼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问道,“大夫可有说夫人患得是什么病症?”
那人摇摇头,“只说病症奇怪的很,脉象显示夫人全身经脉尽断,按理说这是早已身死之人才会有的脉象,但夫人呼吸平稳,倒像是睡着了。”
知道陆安锦会医术的人并不多,姬晏礼身边也就只有墨月、墨星、墨隐并林公公四人知道。
闻言姬晏礼心里便有了猜测,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