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月浑身一凛,眼中也满是震惊,“爷,可是四年前那人找到了?”
“不过是猜测,这事你悄悄的去办,便是墨隐和墨星也不可让他们知道。”
“是,属下明白。”
墨月应声退了出去,心中却久久不能平复。
四年前姬晏礼受命追查临安王之死,但却在钦州中了媚香。
还是药效最猛烈的合欢散。
用此计之人用心是在歹毒,姬晏礼一个太监中了媚香,除了亲眼看着自己爆体而亡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解读办法。
他们带去的人手都被对方屠杀殆尽,墨月拼尽全力带着姬晏礼藏到了一处别苑,许是料定姬晏礼必死无疑,对方倒也没继续追着不放。
那夜雨势滂沱,他们到秋山别苑时早已浑身湿透。
雨势大到看不清前路,只能隐约看见头顶牌匾山“秋山别苑”四个大字。
京郊的别苑大都是京中世家贵族用来游山玩水所用,生怕惊动姬晏礼的仇家,墨月背着他翻墙而入,将他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
房间里摆设简单,不同于其他几间又宽敞又繁华。
墨月本以为这间屋子没人居住,匆匆把姬晏礼放下便想出去给他找解毒的办
法。
可这别苑距离京城数十里,等他找了女子回来,只怕看见的就只有姬晏礼的尸体了。
他在别苑里转了一圈,除了几个家丁护卫之外,连个小丫鬟的影子都没看见,无奈只能又折返回去,想着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不想他回去时,却只听得屋里的姬晏礼早已抱着一女子滚在了一处。
男子的低喘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听得他心惊肉跳,急忙关上门退了出去。
本想第二日一早,他再抓了那女子细细盘问,看是否是别有用心之人派来,查探姬晏礼身份的,但不想他去时,屋子里早已没了半点痕迹。
不仅不见那女子,就连姬晏礼都不知去了何处。
他大惊失色,只以为是自己一时疏忽,害的姬晏礼被人掳走,正想出去寻找,便听姬晏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大清早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爷,您没事吧,爷,可真是吓死我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姬晏礼抬脚进了屋,“这间别苑可知是谁的?”
“不知,属下昨日问过院子里的家丁,都说是个中年男子雇他们来看守,旁的信息却一概不知。”
“那……昨晚那女子…
…”
墨月摇摇头,“问过了,他们说不曾见过这别苑里来过女子……”
姬晏礼脸色更黑了。
如此巧合,说昨晚那女子跟自己的仇家没有关系,只怕是谁都不会信。
但事已至此,便是担忧也无用,姬晏礼便只能吩咐墨月私下里查探,不仅要查出这院子是谁的,更要知道当日那女子的身份。
可不想一连数月过去,他百般查探却一无所获。
加之姬晏礼在朝堂上的政敌也无一人拿此事出来说事,渐渐地便耽搁下来,无人再提起。
今日姬晏礼旧事重提,墨月便知,应当是那夜的女子有了线索。
只是别苑里的陆安锦对此一无所知。
这会她正陪着陆荣江和程知婉说话。
程知婉嫁进陆家三年,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陆荣江本是无所谓的,毕竟他有女万事足,有没有儿子并不打紧。
可程知婉却对此事耿耿于怀,毕竟她成婚时已然三十一岁,若不抓紧只怕此生都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汤汤水水喝了不知道多少,除了喝的脸色蜡黄之外,再无别的好消息。
陆安锦得知,便专门回了趟陆家,给程知婉诊了脉,而后每半月再回去给她施一
次针。
如此半年下来,程知婉也终于是得偿所愿,今日二人到别苑,便是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陆荣江虽说之前说着不在乎,但眼下程知婉有了身孕,最高兴的也是他。
“婉姨这胎象瞧着有些不稳,往后能不走动便不走动,还是卧床静养才是。”
“是,宫里的太医也这么说,如若不是惦记着亲自来谢你,我必定日日在床上躺着。”
“都是一家人,婉姨跟我何必这么客气。”
三人正说着话,梨香便端了一碗散发着果香的药递到了程知婉跟前,“夫人,这是我家小姐特地给夫人熬得凝神安胎药,说有稳固胎象之效。”
程知婉端起碗一饮而尽,嘴里却没有半点苦味,全是瓜果的香甜。
“知道婉姨孕中食欲不振,若再用苦药只怕会更吃不下东西,便换了些味道香甜、却有同种效用的瓜果,如此虽说药效轻了些,但喝起来却是香甜可口。”
“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