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也能风光回京了。”
沈云霆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潭城城主,一甩衣袖:“走,连夜回京,这破地方,本殿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一行三人,压着几个年轻男女,浩浩荡荡离开。
只剩几个年级大了不值钱的,被留在了府上。
“大人,不管怎么样,人总算是走了。”
一边的师爷小心翼翼过来,对上城主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大人,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潭城城主被扶着,一点一点站了起来
。
他看着自己已经不成样子的府邸,面上是破釜沉舟般的表情。
“师爷。”
城主声音沙哑的,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捏着师爷的手臂:“我在城中,置办有个院子,本是要卸任之后,养老有个住处。”
他颤颤巍巍走出几步:“东厢房房顶,第三排左七的瓦片下面,放着地契。”
要不是沈云霆到府上那几天,他就察觉不对劲,提前留了一手,如今当真就叫天天不应了。
还好,沈云霆如今只有那两个侍卫。
就算搜得再仔细,也不至于连瓦片都揭了查。
“你去把那地契当了,买最快的马,我要亲自去一趟京城。”
潭城城主失了全身力气般地瘫坐在太师椅上:“他说的一点都没错,等他回京,这城主府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只有去京城宋家,或可求得一线生机。”
京城,宋府。
宋九凝窝在小院的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披风,披风上放着针线筐。
宋九凝穿一针,叹一口气。
再穿一针,再叹一口气。
这劳什子的盖头,到底要绣到何年何月去?
“小姐。”
还在整理药材的扶醉无奈:“您再这么叹气下去,这树上的麻雀都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