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着我累不累,愿不愿意说给你听的这回事?”
她将李景行的手重新塞回锦被里,又替他掖了掖,才收敛起小性子,低声说,“派人去西域查探的暗哨今日回来,说西域蛮夷都已经撤军,王城都挂起了白幡,而藩王耶律良也开始准备继位。”
“如今称王的日子都已经落定,只等着耶律齐入土王陵,就操持改朝换代。”
“可见,耶律齐是死透了,这场仗,是不用再打下去了。”
苏玉淡淡的说着,看着深林间的那一抹即将要日出的红,满脸都是慈悲,道,“幸好百姓并没有被牵连,这点儿区区损失怕是几个好的年景就都能够补回来。等回到京城,再减免些赋税,便会一下子就洗刷掉前段时间的担惊受怕。”
“百姓最是忘性大,只要吃饱喝足,便不会记得曾经受过什么委屈和战乱。”
“只看着眼前属于自己的小日子,又何尝不是一种能够常乐的法子。”李景行看着苏玉悲伤的眼眸,似乎猜到她心底所想,柔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