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染没有现身,声音却是直接传入了安将军的耳中。
安泰顿时不淡定了:“谁?出来!”
墨轻染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去了安芷璇那边。
安芷璇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极其艰难。
当初的婚礼上,南宫炎为了自保,是下了死手在伤安芷璇的,纵容保住了一条命,安芷璇也是生不如死。
安泰本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安芷璇的身上,他扶南宫炎上位,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当太子妃,当皇后,可惜……功亏一篑。
正因为好事被墨轻染破坏,南宫煦还放走了墨轻染,甚至让他发现墨轻染的一双儿女和南宫煦长得极为相似,安泰心里才是又恨又慌。
他不择手段地布局,挑拨离间,定要让南宫煦和墨轻染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仇恨越来越深。
只要墨轻染死了,南宫煦就永远不会知道当年那个人其实是墨轻染,而墨轻染的那一双儿女其实是他亲生的孩子。
退一万步,就算南宫煦在未来的某一天知道了,他最多就是愧疚,再将
孩子给接回府,绝无可能为了死去的女人而对他这个大将军做什么。
安泰恨着墨轻染和南宫煦,也对安芷璇失望透顶,在请遍了宫中太医和民间名医诊治,仍然只有一种无法救治的结果以后,他就放弃了。
随着安泰这个将军的放弃,府中那些惯会看人脸色行事的下人也都开始轻慢。
便是安芷璇最贴身的小丫环,也没有了昔日的讨好与贴心。
安芷璇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想要方便的时候,无人帮忙,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
忍无可忍之下,安芷璇只能尿在床上,拉在裤中。
她拉了,尿了,臭味熏天,却是无人去给她打理。
安芷璇终日泡在臭味中,整个人也是臭臭的,这对向来爱干净的她,绝对是折磨。
可她没有半点办法,她不仅没法干干净净,便是吃,也成了问题。
不是没有人去取属于安芷璇的那一份,而是有人去取了,却无人给她吃。
墨轻染对安芷璇的下场早就有所猜测,只是,真正看到,还是惊了一
把,这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怎么说呢?
远远地,就可以闻到安芷璇屋内散发出来的臭味。
越是靠近,越是臭。
而在安芷璇的院中,空无一人。
院内原本长势极好的花和树全部枯萎了,杂草丛生,同样也是黄乎乎的,一看就缺水。
安芷璇的屋门紧闭,密不透风。
墨轻染直接将自己的嗅感屏蔽了,方才走进去。
屋内,安芷璇一动不动地躺着,听到声响,她也没有出声,就好像真的死了一般。
墨轻染走到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安芷璇。
安芷璇狼狈到了极点,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极其萎靡,若非她的双眼睁着,还有呼吸,任是谁,都无法将她当成活人。
在看到墨轻染的那一刻,安芷璇终于有了反应。
她瞪大眼睛,充满恨意的眼神就好像世间最为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的墨轻染,情绪无比激动。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我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全是拜你所赐,你…
…”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墨轻染嗤笑:“你莫不是忘了,到底谁将你废掉的?你又忘了,是谁把你扔在这里弃之不顾,任你自生自灭,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都是你!”安芷璇气得疯狂嘶吼:“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怎么不死啊?”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来源于眼前这个女人。
好想好想亲手杀了她!
安芷璇拼命地挣扎,她想爬起来弄死墨轻染。
可不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动弹半分。
越是如此身不由己,安芷璇的情绪越是不稳。
墨轻染一直在看着,待到安芷璇彻底崩溃之后,她才幽幽道:“从一开始,我就是拿真心对你的,可你呢?你害我兄长,取我心血,抢我夫君。我愿意相让,你却不曾收手,反倒是变本加厉了。”
安芷璇死命地瞪墨轻染:“谁让你跟我争抢的?”
“你争抢到了,换来的是什么?”墨轻染没有争辩,反倒是问题直击灵魂。
安芷璇只感觉灵魂都
是痛的。
墨轻染笑,眼中却是越发冰冷:“安芷璇,这是一个利益至少的时代。这一段时间,你应该也看清了现实。”
安芷璇眼中尽是受伤与难堪。
墨轻染继续道:“在有利益的时候,你就是宝贝,不管是你父亲,还是你爱的男人,都哄着你,捧着你,宠着你,好像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