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一下,墨轻染认为,可能性还是有的,但,并不大。
南宫炎若然真的有本事在厉王府对她下手,那么,他在大婚那日,就不会那么狼狈。
果然,下一刻,南宫煦道:“他没那个胆!”
顿了一下,可能想到一些什么,他未等墨轻染说出,又抢先道:“若是本王派人暗杀,那派出去的人,必定是顶尖高手,哪怕你再会治病解毒,也毫无发挥的余地。”
方才一次拉拽,墨轻染直接落入南宫煦的怀中,此时听其说话,炙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脖颈间,墨轻染才陡然反应过来。
此时,她整个人都趴在南宫煦怀中,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南宫煦炙热的体温,可以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可以体会到南宫煦结实而又宽厚的胸膛。
心里莫名就生出种极为安全的感觉。
草!
真是疯了!明明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她竟还觉得对
方安全可靠。
当真是疯了!
真让她难受的是,身体又有了反应。
又痛又痒不说,她还特别想要抱一抱南宫煦,甚至,她想让人抱得再紧一些。似乎只有那样,才能够缓解她的症状。
不行!
墨轻染心中呐喊,绝对不可以那样做。
身体的反应明显就要诚实太多。
几乎是念头升起那一刻,她就伸手抱住了南宫煦。
南宫煦身体一僵,原本不经意放在墨轻染腰后的手本能地收了力道。
心中想而又极力克制,不敢让其发生的事情以如此方式实现,墨轻染身体乃至灵魂都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最为直观的体验是,墨轻染在与南宫煦靠得最近那一瞬间,她的不适感在消失,她的身体甚至是在欢迎南宫煦的靠近。
南宫煦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说:“你抱本王抱得如此之紧,莫不是对本王有什么想法?”
带着玩味与嘲
讽的话,在耳边陡然响起来,墨轻染只觉得耳边一阵麻麻的痒,但当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心中甚是羞恼。
墨轻染啊墨轻染,你可真是够丢人的,居然伸手把南宫煦给抱了,你就不怕这个疯男人把你给悄无声息地弄死吗?
懊恼之后,墨轻染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的。
她环抱着南宫煦的双手轻滑过他的脖颈,引得其脖颈后一片鸡皮疙瘩。
她顿时咯咯笑起来,手停在南宫煦的喉结,很快又下滑,突然,猛地拽住南宫煦的衣领。
“你一把将我给拽入怀中,不仅没松开我,反倒是将我抱得更难,难道不是你对我有想法吗?”
两人靠得极近,墨轻染看到南宫煦的耳朵泛起了一圈可疑的粉色。
南宫煦则是清楚地记住了墨轻染脸上的伤,那已经干涸的血块,那外翻的皮肉,那可怕的伤口,无一不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然后,他的心脏又开始痛了
。
“你又对本王动用邪术?”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
几乎是在这话说完的那一刻,南宫煦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他整个人犹如跳进了水中,湿得透透的。
墨轻染震惊了,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真的可以流如此多的汗?!
她问:“你要死了?”
“你放心,本王就算要死,也绝对会拉你陪葬。”南宫煦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女人,就没有心的吗?
皆怪她动用了邪术,让他痛苦不已,否则,何至于此?
墨轻染说:“拉我陪葬?什么仇什么怨?”
南宫煦没有回来,反倒是一把推开墨轻染。
“滚!”
再特么留下来刺激他,他怕是命都没。
墨轻染顺势站直,心中很遗憾,就好像缺失了一大块般,但她表现得很镇定。
她转身走到塌下的那块土地上,找到箭,只一眼,她就看出来有毒,且,是剧毒!
这是当真
要她命来的,还双层保险。
可惜啊可惜!
墨轻染抬手在箭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滴落。
不远处看着她举动的南宫煦,只觉得刚刚好转的疼痛,又加深了。
心中,极为暴躁。
这个死女人,害他害上瘾了。
“墨轻染,你在发什么疯?脑子真有坑吗?方才救你一命,你现竟要自己找死?”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墨轻染简直就莫名其妙:“南宫煦,你有病就赶紧治,当然,只要你报酬给够,那我不介意给你治一治。”
一刹那间,南宫煦就好像是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他一脸凶煞地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