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强装淡定的扫过主座上那气场极为强大的岭山主,“你说过,帮我最后一次的。”
“而我最后一次的要求是,杀了祁雁知!”
她还是不怕死的想要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因为祁雁知不死,封湛就永远不可能看向她。
蛛儿闻言,眼神中的杀意顿现。
岭山主抬手拦住了她,语气淡淡:“那人我们暂时杀不了。”
“她身后有皇族,有那狂妄至极的封湛,最重要的是纪州的人也在护着她。”
“但你大可放心,祁雁知搅了我们的计划,岭山众人,到死都不会放过她!”
“现在,你可以走了!”
贺音知道这是最后的通牒,心头有无数不甘愤恨的滋味一起涌了上来。
她还是定定的看了岭山主最后一眼,愤愤的将令牌放在了地上,“我们走!”
禾儿闻言,如同重获新生,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大口的呼吸了空气。
深夜寒雪交加,她却宁愿到外面挨冻,也不想待在洞中一秒。
眼看贺音越走越快,她连忙追了上去,小心翼翼道:“夫人我们就不要再回到这里了,离开王都城,照样可以过得很好的。”
贺音没有理会她,藏在袖中的十指被冻得青紫,她却仍在不依不饶的抠着自己的手心。
滚烫的热血都没办法将她刺激清醒,寒风一阵阵的打在她的脸上,原本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好似又要冒出鲜血。
禾儿见她的脸色愈发阴沉可怖,也吓了一大跳,默默的放慢脚步,离她远一些。
贺音的脚步在原地停了下来,突然间阴狠毒辣的咒骂道:“祁雁知你为什么就是不去死!”
“你这种贱人凭什么活着凭什么被所有人护着!”
此刻她感觉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全世界都在护着祁雁知,甚至于封湛,为了祁雁知丝毫不顾她的死活。
贺音恨得牙痒痒,面目也显得极为狰狞无比,“不让我好过祁
雁知我也要让你日夜无法安眠!”
话落,她猛地转头望向禾儿,厉声一呵:“死过来!”
女人的声音在雪夜中显得极为吓人,“郑迫真的死了?”
禾儿抖了抖身体,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贺音闻言,阴冷的笑了一声,“那两个小畜生呢?”
禾儿咽了咽口水:“邕邕乙侯在关键时刻把她们给放了”
邕乙侯封岂
贺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咬牙切齿:“封岂这个废物”
紧接着她似想到什么,面目狰狞的吼道:“你!立马到王都城内将战神府有那两个孽种的消息都给我传出去!”
“天亮之前,我要听到王都城的百姓都知道祁雁知有多放荡无耻,我要让她受千夫所指!让那两个孽种彻底沦为质子!”
次日申时,战神府主院。
“你可看出什么了?”封湛拧眉沉思,薄唇轻启,询问一旁的启河:“阿轲的这张麻布上倒是有密密麻麻的落脚点,可为何阿迫的麻布上没有任何东西?”
启河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的人已经行动,东岭山山上近一半的暗洞都被他们拆了。
可他们研究了一晚上也没参透为何郑迫给的血色麻布上面一点东西都没有。
这不应该啊
启河:“将军,会不会是阿迫怕这东西落到其他人手中,动了什么手脚?”
“不如,用火烤烤看?”
封湛眉间紧皱,沉思道:“已经烤过了。”
这下启河纳闷了,“阿迫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解不开这东西?”
封湛也是这么想的。
郑迫不可能交给他一张空白的麻布,但也不可能设计一种他解不开的机关。
这其中定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启河苦恼的坐了下来,轻拍了拍桌案,“这臭小子可真气人!”
话落他才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对,又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人都死了,他还跟郑迫计较什么?
启河的眼神扫过屋内的所有东西,有些急了,“要不然,我们去找夫人?”
封湛闻言一愣,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她没空。”
启河却更加坚
定了想法,“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放不下面子向夫人求救?”
“阿迫生前日夜待在夫人身旁,夫人那般聪明,没准还当真教了阿迫一些秘术。”
“您不去,属下自己去也行。”
反正他是无所谓,在他眼中,祁雁知可是个很好说话,心善无比的菩萨。
封湛冷淡的督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阿凌如何了?”
启河顿时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