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的眸子里光茫流转,面色微沉,他缓缓的道:“她会如何由她自己决定,事情到了这一步已再无回转的余地。”
丁流景叹了口气道:“修,有时候我也真的不知怎么说你才好,你这个人有时候太感情用事,这一次为了她而放弃皇位,你可知道你接下来要面对多少的东西。”
玉修轻哼了一声道:“流景,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怎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你在说我的时候,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当年为了陌兰而在漠北呆了那么久,这么年了,你又可曾放下分毫?”
丁流景撇了撇嘴道:“你不要每次我一说你的事情,你就将陌兰扯出来,她至少比你爱的两个女人都好太多,顾惜惜心里只有玉照,舒欣的心里依我看来还是没有完全放下乔悠然,而陌兰的心里却只有我,只是我和她缘份太浅罢了。”说罢,他的眼里是浓浓的哀伤。
玉修冷哼道:“你不用每次都找这样或许那样的借口来记住陌兰的好,怎得陌兰在世时,没见得你对她好。再则就算陌兰再好,她也不在人世了,所以丁流景,我还是劝你赶快找个女人成亲算了,再这样下去,除非你想做一辈子的光棍!而我和舒欣的事情,也不劳你操心,我把握得住分寸。”
丁流景怒道:“玉修,你真是不识好歹,忠言逆耳是吧!你明明知道那个舒欣的花花肠子比你还多,却在这里说大话。”他顿了顿又瞪着玉修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在薄情寡义的帝王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怪物。上了一次当也就够了,还想上第二次当!”
玉修也不生气,却苦笑道:“你若是想明白了就告诉我一声,说实话,我也想不明白。”
丁流景不由得有些气节,却又道:“玉修,你实在是没救了。”
玉
修淡淡一笑道:“有没有救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顾惜惜当年没把我气死,就表示我的命大的很,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舒欣也说我不是好人,所以能长命百岁,所以我就算没救,却也没那么快死,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丁流景叹了口气道:“修,为了你真的能长命百岁,我有个消息要卖给你,你拿十万两银子来换吧!”
玉修哈哈一笑道:“从前那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丁流景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市侩了?”
丁流景道:“视钱财如粪土是因为我不需要银子,而现在我发现没有银子这日子也真是没法过了,我现在连给陌兰烧纸钱的钱都没有了,遇上你这个大财主,怎么样都得敲一点过来。不过我的心地实在是善良,才要你十万两银子,换做其它人,只怕敲你一百万两你也会心甘情愿的给,所以,玉修,还是要感谢我这个好朋友。”
玉修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哦?我好像自认识你后情路就倒霉不断,你能有什么消息卖给我?”
丁流景淡淡的看着他道:“乔悠然到凉州了,这个消息值不值十万两?”
玉修微微一怔道:“我的暗部都没有调查的到的消息,你又如何得知,只怕这个消息是你没钱了,就胡乱编出来骗我的银子吧。”
丁流景看着玉修道:“平日里若是论收集信息,我或许不如你,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乔悠然现在手上的那些军队,有一部分是我的老部下,我若想知道一点乔悠然的消息,你觉得可不可能?”
玉修冷冷的看着他道:“丁流景,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阴险呢?”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塞到丁流景的手里,接着道:“这里是五万两,消息可靠的话,再给你余下的五万两。”
丁流景笑的愉悦,也不清点银子的数量,直接塞进了怀里,却一本正经的对玉修道:“他就在已经到了青玉城,至于住在哪家客栈,以秦王爷的本事,相信不难查出来。”银子对他而言,实在不是很重要的东西,玉修就算赖账,这五万两银子也够他花一阵子了。
玉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却径直往绿柳阁走去。
绿柳阁里,舒欣正在教追风画画,也不知道她那哪里弄来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画笔,在一块大。大的木板上填着色彩,那副画色彩鲜明,细细一看,才发现画的是一条小狗在草地上捉蝴蝶。
舒欣见他进来,笑着问道:“好看吗?”
玉修淡淡的道:“比起你以前画的那些画好看太多,我实在是没想到你也能画出这么可爱的画来,只是这画画的风格也实在是古怪,我以前怎得没有见过。”
舒欣微微一怔,接着笑道:“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的去了,再说了,你对画画又有什么研究?”
追风在旁问道:“娘,你以前都画了些什么画啊?”
舒欣的脸微微一红,眉头微拧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追风撇了撇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舒欣笑的一片灿烂道:“是啊,追风都长大了啊,我都快忘了,昨日里我教你的三字经是不是全背会了,现在背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