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玉照千百万倍。
幽深的地牢,她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爱情于她,还是随缘吧!情深也好,情浅也罢,缘之所至,便将一切都交给心吧!
她不知道在地牢里呆了多长时候,最初的时候,还能知道大概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到得后来,就再也分不清楚了。而她,也索性不再去区分,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她知道,玉照是不可能关她一辈子的,她也知道,依据玉修的性情,也绝不会丢下她不理。
她却不知道,玉修为了救她,已经动用了暗部的所有人马,在四处搜寻,只差没将整个太子府翻过来!虽然找到了关她的地道,玉照却在那附近设了极其严密的把守,严密的就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而玉修虽然已与玉照翻了脸,却又不可能领着几万铁骑真的去踏平太子府。
秦王府内,玉修坐在书房里,淡淡的看着她上次在里面画的春宫图,他的嘴角不由得染上了淡淡的微笑。她实在是太有本事了,明明是个处子之身却能画出这么大胆而出格的画,曾几度骗过了他。她的古灵精怪让他有些无语、有些佩服。
很多时候,他甚至为想,她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的嘴巴怎么能讲得出那么多古古怪怪的话语,那些话语的大胆程度就和这些春宫图一样,让人咋舌。
——
窗外的阳光很灿烂,九月初的天气,还有闷热,竹帘遮不断太阳的光茫,阳光斑斑驳驳的洒了一地,也遮不断炎热的天气,热浪滚滚的涌进了书房。朝南边的窗户大开着,一股清风吹了进来,屋子里的暑意淡了不少。
玉修将那些画合了起来,靠在椅背上,眸光幽幽的洒向了窗外。树叶依旧翠绿,在太阳下还泛着点点茸光,柔和而又清亮。
他的白衣如雪,头发还是随间的用发带绑着,懒懒的洒在脑后,他的额际没有一丝汗珠,清爽而又干净。他也记得初见她时,他也是这副打扮,只是那一日是在凉亭里。他还很清楚的记得她见得他时略有些花痴的表情,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里满是赞赏。他也还记得自己初时见她的心情,有些意料之外,必竟没有哪家的大家闺秀能做得出那样的事情。却也有些欣赏,能主动追求自己幸福的女子实在是太少见!
大漠王朝的女子多半是温婉娴雅的,而她绝对是个例外。初见她时,他也没有觉得她有多丑,因为美丑在他的心里早已经不再重要。现在想来,他还有些感谢那个曾经伤他至深的美人儿,若不是她,他或许也会如世人一般逃不开对容貌的在意。他从她那里知道,人再美,若是心黑了,便再也美不起来,便是丑八怪了。
他欣赏她的坚定和执着,虽然她执着的爱着的那个人不是他,虽然很多时候有些无奈,但是他却有些羡慕乔悠然,他若是他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她。只是她爱的人不是自己,而且是那么坚定的不爱自己!
他有时候也想,他再这样强求下去,是不是都没有必要,还不如给她自由,放她去她爱的人身边,只是每每这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时候,他的心就很痛!他知道他舍不得。
他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耳边似乎又听见他她略带嘲讽的声音:“有什么好敲的,再敲下去,桌子都要敲成碎渣了!”她若在这里,只怕会这样说吧!
他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不由觉得出声:“舒欣……”
玄武眼里浮起一抹担忧,看了玉修一眼,在旁道:“王爷,王妃现在还在太子手中。”
玉修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道:“本王知道。”他顿了顿又道:“这些天玉照没有为难她吧!”她的牙尖嘴利他早就见识过,只希望她不要受到伤害才好。
玄武答道:“据暗部的兄弟回报,太子并没有为难王妃,每日三餐准时送到,而且还听说,他因为皇后曾给过王妃乾坤簪,似乎还……”他看了看玉修,终又道:“他似乎还在打王妃的主意。”
玉修冷冷的道:“自父皇病重以来,便由母后代为执政,玉照他倒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只是这些事情又岂是和他想的一样,他若是真敢动她一根毫毛,本王绝对让他尝尝什么是失去一切的滋味。”
玄武面带忧色道:“可是王爷,现在皇上病重,他若借此要挟,属下担心……担心五年前的旧事重演。”
玉修回过头看着玄武道:“你可是也与青龙一样,担心本心为了她而不要江山?”
玄武鼓起勇气道:“王爷,我知道你的私事我不该妄加评论,可是据我看来,王妃的心中明明白白的就没有王爷,王妃若是与王爷两情相悦,属下这些话也就不该讲了,可是王爷若是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而做这么多事情,冒这么多的危险,似乎有些……有些不妥……也不值。”
玉修轻轻的拍了一下玄武的肩膀道:“玄武,你说这些话本王就知道你从未爱过,你如果没有爱过你是不会知道那刻骨铭心的感谢是怎么回事。”
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