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竖起了耳朵。
胡车儿听说是他义兄的亲信,也脸色不善的看向魏续。
张辽忍着怒气,冷冷问:“所谓何事?”
魏续闭上了双目,一副老子懒得理你的模样。
魏续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谋士模样的中年人禀报道:“禀报张将军,这个百夫长叫高强,归属陷阵营。最只是下了些许小雪,他便怂恿士兵过来抢夺粮草衣服被褥,被魏校尉抓了个现行。”
张辽,此前已被封为裨将军。
双手被捆,一身血迹的高强,于首付款的嚷道:“张将军,你别听这鸟人胡说八道,明明是魏续那厮扣扣军饷物资,我们陷阵营士兵至今都没有足够的冬衣,已多日未吃干饭。。。”
魏续此时睁开眼睛,吩咐道:“掌嘴,让他胡说八道。”
那执行的军官看了一眼张辽,这里张辽官最大,犹豫了一下。
军官的迟疑动作彻底激怒了魏续。
魏续突然窜了起来,抬起一脚揣在军官后背,直接把军官踹翻在地。
魏续嘴上还骂骂咧咧道:“妈了个巴子,你到底听谁的。来人,拉出去,打五十军棍。”
“等一下。”
魏续阴深深的看向制止的人,“张辽,这是本部的事务,温侯可是把陷阵营划拨给我管理了,你想夺权插手不成?”
张辽径直走近他,突然抓住魏续的衣领。
魏续试图反抗,却被张辽膝盖顶了一下肚子,痛得差点把刚才喝的酒吐了出来。
“魏续,温侯也说了,他不在,前线由我节制。我是将,你是校,看得我也不行礼,你不懂规矩吗?”
现场的人看到魏续挨揍,个个内心窃喜。
还是张辽将军厉害,次次拿捏这厮。
魏续看他又要顶肚子,吓得急忙挣脱张辽,快速闪到一旁,狐假虎威道:
“张辽,你别忘了,你就是温侯的一条狗。而我,确是温侯的老乡和内亲。你一个外人别太嚣张。”
张辽站在正中央,俯视魏续,“嚣张的是。”
“军中招妓,恶意酗酒殴打士兵,扣扣军饷物资,导致部下差点兵变。”
“这一样样,都可以让本将在温侯面前参你一本。”
魏续还不死心,醉醺醺的狡辩道:“放屁,你有何凭据。”
张辽轻蔑的看向他,指了指外面衣衫褴褛的士兵们,“这么?你还要我叫上陷阵营全营官兵作证不成。”
那真要陷阵营的人去作证,让吕布下不了台,想包庇都不行了,肯定要挨军棍。
好汉不吃眼前亏。
魏续心虚,气的指了指张辽,又不敢吭声。
张辽看了一眼魏续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个女人,轻哼一声,
“要不是念在魏夫人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魏续,你这两个女人,是让她们自己滚出军营,还是要让本将送到灵宝县?”
魏续可舍不得两个美婢走。要没了女人,这鬼天气晚上的多无聊啊。
为了保住女人,魏续无奈的低头服软道:
“文远,这里一切都听你的。”
说完,他搂着两个婢女,居然大摇大摆的直接离开了大帐。
张辽和贾诩对视一眼,彼此目光深邃。
贾诩面无表情的提醒:“文远,此人不足为虑,士兵御寒为重。”
魏续是吕布的心腹,没有吕布的首肯,没人动得了魏续,
就算把今天的事情上报,最后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辽默然,打起精神,果断吩咐道:
“来人,把高强和外面的士兵放了,好生养伤。”
“将陷阵营未发放的物资全部送下去,保证前线每位士兵都有冬衣穿,违者军法从事。”
“诺。”
士兵一一行事,现场的气氛一少阴霾。
还别说,吕布这并州军的兵员素质还是很高的。
看着现场一片狼藉转眼间清理干净,贾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问张辽:
“文远,这陷阵营不是子义部曲吗,今天咋是魏续这厮管理?”
张辽一愣,无奈道:“军师刚来,还不知道吧。这陷阵营啊,战时归高顺统领,日常归魏续管理。”
“什么,为何如此?”
张辽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一言难尽。“
一时辰后。
一个亲兵走入军账,眼色有些惊慌和担心,
“报将军,魏续刚才仅仅带了四个随从,私自朝灵宝县骑马跑去。”
张辽怒问:“走了多久?”
亲兵小心翼翼道:“骑行了半刻钟。”
灵宝县是吕布临时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