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楚还没出皇太贵妃的院子呢,就被抓了回去,看到皇太贵妃的样子,都吓傻了,哭嚎着喊冤。
暗卫带着顺王的贴身太监用轻功到了太医院,但是太医院除了几个药房的药师,根本没有值守的太医和御医。
宫里就有叶天凌、凌飞飞、四个孩子和韩非墨,凌飞飞和韩非墨都是神医,根本就不需要御医和太医。
顺王的人又信不过凌飞飞和韩非墨,所以,又跑去御医和太医的府上去请人。
御医、太医也有不在家的,还有几个王爷、京郊别院和太上皇那里呢,都需要御医、太医轮班值守的。
最后,还是把在黄府的御医给提溜了回去。
经过诊断,皇太贵妃是中毒了,毒性很迅猛,毒倒是可以解,但御医来晚了,解了以后,留下了后遗症,浑身僵硬,行动不便,比植物人好一点儿。
也比前黄首辅好一点儿,没瘫痪在床。
皇太贵妃可以拄着拐棍弹弦子似的走几步,舌头僵硬的含含糊糊的说话,眼珠子迟滞的转动。当然,脑子也僵硬了,反应迟钝的可怕,比老年痴呆强不了多少。
而毒源在黄楚楚的衣裳上,在外面冷没什么,一遇到
热乎气儿就挥发出来了。
顺王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顿时慌了神儿,哭着给九公主和太上皇送信儿。
九公主出宫不自由,得请示凌飞飞。
凌飞飞当然不会反对,端木烨还派了护卫护送。
九公主见到皇太贵妃的样子,顿时哭出了声,“母妃,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皇太贵妃眸色阴鸷的可怕,僵硬着舌头,道:“有人、害、本宫!”
黄楚楚跪在地上哭道:“一定是凌子月,是她!一定是她!她在大街上往我裙子上撒了药!”
九公主蹙眉,“她知道你要来顺王府?”
黄楚楚想了一下,道:“不知道,但她可能就是为了害我,结果误伤了娘娘!”
九公主沉声道:“为了害你?那你怎么没事?顺王离你还近一些,为何他没事?还有你的贴身丫鬟、殿内的伺候的宫人怎么都没事?”
黄楚楚一愣,傻了半晌,眼睛一亮,笑了,“呵呵呵,那就不是我害了娘娘!跟我没关系!”
皇太贵妃想杀人,即便不是她害的,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她至于这么高兴吗?
顺王却不这样认为,“可是,在你的裙子上查出了一模一样的毒。”
黄
楚楚忙辩解道:“那是陷害我的!跟我没关系!”
顺王想明白了,“应该是都给我们用了解药,只有母妃没有用解药,就中毒了!”
九公主不这么认为,“害母妃有何用?你才是重要的不是吗?”
顺王一死,根儿就掐了,皇太贵妃还蹦跶什么?
任谁想灭了皇太贵妃一脉,首先想到的都是杀了顺王,一了百了。
顺王也不解,沉声道:“报官!”
黄楚楚一听,如丧考妣,“不要啊!王爷,求求您,不要报官,那样臣女会被收监调查的呀。若是蹲过监狱,那臣女的名声就全完了!”
顺王不屑道:“你还有名声吗?”
黄楚楚脸色一黑,“顺王殿下,臣女再不堪,也是黄家人,黄家再不济,也是你的外家,你这样瞧不起臣女,是想如何?”
顺王脸色一沉,“你是在指责本王?你将母妃害成这样,还有理了?若不是你蠢,怎么会把毒带进来!”
黄楚楚不服,“那也不是我的错啊,对方的手段太高!我猜啊,就是皇上、皇后干的,只有皇后和鬼医圣手才有能力制出这么诡异的毒药!”
九公主不乐意听了,蹙了蹙好看的眉头,“
没有证据,不要胡乱猜疑!知道污蔑皇后是什么罪过吗?”
黄楚楚撇撇嘴,心道谁不知道你跪舔皇后?在这儿装什么呢?
她没有说出来,但皇太贵妃、九公主和顺王都看出来了。
九公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与母妃和弟弟的隔阂已经够深了,黄楚楚只是个跳梁小丑,她没有必要因此治罪,而替母妃和弟弟得罪黄家。
顺王眸中闪过一抹杀意,冷声下令道:“冒犯九公主,将黄楚楚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黄楚楚脸色一白,惊恐的看向皇太贵妃,“娘娘,娘娘,救命啊!”
皇太贵妃嘴唇哆嗦了一下,别开眼睛,没有说话。
她的儿女何其尊贵,怎么能是一个蠢货可以冒犯的?
黄楚楚被打了三十大板,直接送到京兆尹门口,状告凌子月给她下毒,误伤了皇太贵妃。
九公主反对道:“母妃,儿臣还想去请皇后娘娘或者鬼医圣手给您和外公看病呢,您这样,让儿臣如何开口?”
皇太贵妃道:“就、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