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无助又悲伤。
马车里一阵静默,双方就这么在马路上站着。
天空阴沉沉的,一阵风吹来,天空飘起了小雨,如牛毛,如轻烟,美的愁肠百转。
马车车帘被掀开,一个光头俊小伙从车里钻出来。
凌子玲抬起泪眼,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呼喊:“哥哥!”
声音因为太过震惊,都劈叉了。
凌子涵跳下马车,手里拿着一把漆黑发亮的头发,手一张,一阵风吹来,将那根根青丝,吹的七零八落。飘飘忽忽落到地上,被雨水打湿,粘在泥地里。
“哥哥!”凌子玲尖叫,扑在地上,想将那些头发划拉起来,可头发里夹着雨水和泥。
凌子玲崩溃大哭,“哥哥,你这是要绝了母亲
一脉啊!”
凌子涵目光中微有涟漪,但还是双手合十,对着凌子玲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母亲还有你和妹妹弟弟。我对凡尘俗世已经厌倦,还请妹妹成全。”
他的态度非常决绝,凌子玲也不想拦着了,抬起泪痕的脸,“那,你就在附近找个寺庙出家好不好?我……也能时常见到你,确定你还好好的。”
凌子涵不愿意,他想去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了此残生。
凌子玲哭道:“哥哥,母亲没有了,父亲不管我,带着弟弟妹妹不知在哪儿。难道你忍心让我孤零零的活在这里吗?那我好不如死了!”
凌子涵终究是不忍心,道:“好,那我就去离此最近的秋山寺。”
凌子玲也只能争取到这里了,哭着点点头,从地上起来,要送凌子涵过去。
凌子涵摆摆手,“你就别去了,我出家还让妹妹送,还谈什么跳出红尘?”
说着,跳上马车,让车夫驾车离开。
凌子玲失魂落魄的看着马车在淡淡烟雾般的细雨里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雨幕里。
她看了看地上的头发,落着泪,将头发收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不能留在这里,让路人践踏。
光影一暗,雨似是停了,头上出现了一把伞,一双穿着鹿皮靴子的双脚站在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