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凌飞飞笑了出来,得意的道:“这叫人格魅力,懂?”
蓝影子不服气的撇嘴,“臭美的你。”
凌飞飞傲娇的挑了挑眉毛,“咱就是自内而外的魅力四射,你能怎么滴?羡慕嫉妒恨吗?”
蓝影子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宠溺的笑意。
凌飞飞眸色微沉,若有所思。
这个美大叔,是赤凤国长公主的继驸马,是琥珀公主的继父,为何要追到这里来找她?
为继女报仇?
不像。
她总觉得忽略了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等天色黑下来,两人就又去了瓦市。
找到那个小吃铺,直接从后门的半截破院墙上翻了进去。
孙润成一家正在用饭,因为天热,屋门敞开着。
饭桌上的食物很丰富,跟他们住的房子、穿的衣裳相比,档次要高的多。
凌飞飞伸手敲了敲门,一家人都看过来。
除了白天看到的两个孩子,还有一对儿龙凤胎,看起来也就两岁。
孙润成看到凌飞飞和蓝影子,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慌乱,看向他的妻子,示意她发问。
她的妻子站起来,局促又警惕的问道:“请问二位是何人?有何事
?”
凌飞飞走进屋去,将白日买的东西都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看着孙润成道:“来看看孙先生。”
孙润成脸色一白,手按在了腰间。
那里硬邦邦的,想来定有武器。
蓝影子已经抱起一个孩子,坐在饭桌旁,让孩子坐在他腿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孙润成脸色灰败下来,怒视着凌飞飞不说话。
那妇人和孩子都一脸的茫然和戒备,显然不知道孙润成的真实身份,也不知他不是哑巴。
凌飞飞淡淡地道:“我是大夫,可以治疗你妻子的病。”
孙润成眸色一亮,但看凌飞飞很年轻的样子,又露出怀疑之色。
凌飞飞道:“听说过鬼医圣手吗?”
孙润成眼睛又是一亮,露出希望之色。
凌飞飞自豪的道:“在下就是鬼医圣手……的徒弟。”
孙润成又失望了,神色犹疑不定。
凌飞飞开门见山的道:“我有事相求,可以先救人。”
孙润成轻咳一声,开口说话了,“何事?”
“啊?”他的妻子和两个懂事的孩子都轻呼了一声,诧异哑巴了十年的人,怎么说话了?
凌飞飞眸色冷沉,淡淡地提示道:“十年前,旬阳王,慕容大将军
。”
孙润成倒吸一口冷气,面如死灰,颓然的瘫坐到椅子上。
她的妻子虽然听不懂,但意识到什么,张着胳膊护在他面前,“不要动我的丈夫!”
孙润成愧疚的拉起了她的手,用赤凤国话道:“娘子,不要怕,没事的。”
他的赤凤国话说的很流利,但依然带着玄武国话的口音。
就如外国留学生说汉语,再熟练也有口音。
他柔声细语,将媳妇孩子安抚下来,对凌飞飞道:“当年,我确实给旬阳王造了慕容大将军的假印鉴,和通敌叛国的假书信。
但你让我去指证旬阳王,我做不到,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是一个死,我还有妻子、儿女要养。”
蓝影子啃着鸡腿,笑眯眯地道:“我们可以保证你们一家的性命!但你做了缺德事,还不想将功补过,那同样是死!”
说着,将鸡腿喂给了坐在他腿上的小儿子。
他笑的亲切和善,两岁的孩子感觉不到危险,拿过来就吃。
孙润成想去阻拦,可蓝影子的手摸了摸孩子的头,他是一点也不敢动了。
知道蓝影子不是好惹的,哀求的看向凌飞飞,道:“我用别的办法证明慕容家的清白行不行
?
不求您给我娘子治病,只求放过我们,就当我已经死了!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己,被秦老郡王和旬阳王胁迫啊!”
凌飞飞抱起双臂,淡淡道:“说说看。”
孙润成道:“在下制造的古董赝品足以以假乱真,甚至与真品放在一起,比真的还真。
但是,这毕竟是缺德的手艺,在下在每件东西上都做了标记。瓷器在里面有在下的小印,古画、书信,在隐秘处也有小印。”
当初他造假的那些书信,既然是罪证,那肯定是在刑部卷宗里存档,只需找到卷宗,找到那私印就能证明是假的。
叛国证据是假的,慕容大将军通敌叛国自然也是有人陷害的。
凌飞飞问道:“一张纸,印记能在什么位置,不被发现?”
孙润成道:“在信纸的正中央,在下用独门墨水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