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扶着陆卿菀,自己重重跪在了地上,“离苏代半月阁弟兄拜送侯爷。
并向侯爷保证,离苏有生之年,定追随王妃左右,绝不辜负侯爷重托。”
咚,离苏的脑门儿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北方的早春,地面还冻的像石头一样坚硬。
陆震霆坦然受
了离苏的礼,笑着道:“带她走吧,回京之前,别让她醒来,否则,你按不住她。”
离苏二话不说,抱起陆卿菀就往大营外走。
端月想阻止她,离苏冷眼看她,“你们来到王妃身边的初衷,难道不也是为了保护她?”
端月站在原地不动,“留在这里,我也能保护她性命无忧。”
“性命是可以无忧,那陆侯呢?”
离苏咬牙道:“陆侯死意已决,你难道要让她眼睁睁看着陆侯死在她眼前吗?
我知道,她的医术能救陆侯性命,可若是为了她,陆侯要忍受自己发疯,被人当疯狗一样看,她能原谅自己吗?”
端月想起陆震霆方才那坚决的表情,语塞片刻,“我去准备马车。”
陆卿菀奔波一路赶到塞北大营,待了不到十二个时辰,就在昏迷中被人带离了塞北,睁开眼,已然是在她再熟悉不过的梧桐苑主卧里。
昏昏沉沉间醒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看到熟悉的未满和帐子,陆卿菀恍惚间以为自己做梦了,闭上眼,再睁眼,还是那熟悉的房间。
她猛然起身,却只觉得一阵头疼,高浓度麻药的后遗症,陆卿菀立刻对自己的症状做出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