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死死的抓着我不放,无非是因为觉得我伤害了你的自尊,觉得我这个无知的妇人,怎么能够爬到你的头上去。”
“可是那又怎么办呢?”宋予笙摊开了双手,“我就是这么天赋绝佳,我也没有办法,难道一定要让我变得和你一样蠢吗?”
宋予笙
冷笑了两声。
“一群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的人,聚在一起吟两首小诗,骂两个官人,再嘲讽一下我们这些‘无知’的妇人,便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
“可殊不知你们不过是井底之蛙,只守着自己井口那一片小天地,洋洋得意而已。”
“连我这样‘无知’的妇人都比不过,还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不如回了家里,找你们的娘回炉重造吧。”
“不然我看你们这样不服输,连承认自己失败的勇气都没有,还要继续理论的样子,想是将来也不会有多少出息。”
“活着也不过是继续浪费家里的银钱,没什么必要。”
宋予笙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的墨水。
可那墨水早已干涸在了指尖,又岂是随意擦拭便能擦拭的掉的?
看着已经干掉的墨迹,宋予笙的心情越发的烦躁起来,刚刚发泄出去的情绪,好像成倍的席卷而来,让她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静静。
宋予笙专注于指尖,没有发现,在场的不少文人墨士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红痕。
不过大部分不是气恼而是羞愧。
不少人对着宋予笙的方向行了一礼,掩面而走。
马车上,赵玉桓的眼眸中慢慢浮现出一种欣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