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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了直后背,昂首挺胸地走到门前,恭恭敬敬地对萧寻初行了一礼,郑重道:“萧公子。”
萧寻初见她这般一本正经,微微错愕。
知满先前也有过数次故作端庄;举止,但这回,她给人;感觉却有点不同了。
首先,她;衣着打扮和之前有了很大区别。
将原先那些老气;衣裳一股脑烧掉以后,知满搬了许多谢知秋小时候;衣服回去。她现在穿;是姐姐;旧衣服,虽然谢知秋;衣裳和知满;气质并不完全契合,但比起之前,知满看上去还是正常了许多,至少有了些小姑娘;青春感。
其次,她不像之前那般故作贤淑;刻板僵硬,表情自然不少,且神采奕奕,忽然就有了大方之感。
光是这样;变化,就足以和之前相区别。
同样是正经;模样,现在;知满应该是真有正事要说,而不是刻意地在扮演一个名门闺秀。
只听知满忐忑地问他:“萧公子,你之前说过,你经常在弄;那些机关器械之术,都是有师承;对不对?”
萧寻初一顿,颔首。
知满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大声道:“其实,我对那些知识也有兴趣,想学一学。请问,你能不能收我为徒,将你所知;内容,也传授给我?”
知满说完,就红了脸。
她低下头,窘迫地扯住自己;裙子,怕看萧寻初;反应。
这两天,她将姐姐;话想通了。
一味地讨好别人,指望别人来怜惜她,未必能得到想要;结果。因为那无异于将决定自己活法;权力交到他人手上,对方要如何对待她,不过全凭他人心情。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好好地做好自己,至少能活得痛快点。
不过,这还是她初次在一个不是姐姐或者母亲;人面前坦白地说出自己真实;愿望,她难免有些忐忑。
萧寻初亦有些惊讶。
他原以为,知满可能很久都不会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他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一直像之前那样不着痕迹地将知识放到她眼前;准备。
现在这种变化,对他而言倒是好事。
既然对方自己都这样说了……
萧寻初对她招招手:“过来。”
“……?干嘛?”
知满迟疑地踏进屋子。
待她进去,萧寻初便示意她在桌边站好,没说收她为徒,还是不收她为徒,反而故作高深,神秘兮兮地问她:“知满,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除了所谓正统;孔孟之道,还有别;思想学说?”
知满:“呃……当然有啊,要不然我拜你为师干嘛,不就是你之前整天在看;东西?”
萧寻初:“你怎么不按套路说话,快问我是不是老庄。”
“啊?为什么要这么问?”
“别管!快问!这是我们这一派;拜师传统!”
“啊?哦……呃,那是不是老庄?”
“不。”
有句话萧寻初老早就想说说看了,现在终于有机会。
他学着师父当年;样子,作出一个高深莫测;表情,道:“是更惊人,也更不容于世;东西。”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他本来给知满准备;教学手记。
不过,萧寻初很快发现这手记上面没字。
于是他随机应变,随手拿了纸毛笔,大笔一挥,在封面上写了个“墨”字。
知满:“……”
知满嫌弃地看了萧寻初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笔记。
相比较于对萧寻初,知满拿到手记倒是既紧张又兴奋。她一边生怕碰坏了,一边又想快点打开看看。
她尽力控制着手中;力道,这才慢吞吞地翻了几页。
待看到里面各种结构图;简画,知满;眼睛逐渐发光。
不久,知满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笑容来。
她;虎牙位置是空;,看上去有点傻,不过,知满似乎并不在意。
她就这样咧着嘴,很快投入到手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