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坡村的村民生活非常辛苦。他们自然也想要离开这里,不说其他,就说在他们隔壁的那个村子里面,他们土地的出产便是他们的这个村子的三倍。
三倍啊,要是多了两倍的产出,他们也能够给自己家的孩子更好一点儿的生活。只要想起自己家的孩子一年难得吃上一次肉食,甚至好几年都穿不上一身新衣服,他们就觉得心里难受,别说是年轻一辈子的人,便是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的人,也想着要离开这里。
只是,“我们这村子被诅咒了,我们大坡村的人,根本无法离开这个村子。”提到这件事情,村长的脸上露出几分悲哀来。
“怎么说?”郁三郎皱眉,“也不能去京里面打工吗?”他看到这村子里面的青壮年并不算多,应该是出去做工了,这要是不能够离开,那么这些人到哪里去了?
“这倒不是,比如说只有一个人离开,去京都里面打工,到无所谓,但是要是一家子都搬走了,不用多久,这家子的人可都会死掉。”
“还有这种说法?”
“前几年,也有不信邪的,王九一家人便是如此啊,王九个性跋扈,见在这村子里面生活相当不易,就想要带着一家人搬走。他的媳妇是隔壁村
子的,媳妇娘家人给隔壁存的村长塞了不少东西,这才让隔壁村村长同意让他们搬到村里去住,当然,要是想要土地,还需要自己去开荒。”
这个王九自然也同意了。
要知道,便是隔壁村子的荒地,也比他们这个村子的出息高。
王九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搬走了,谁知道,不到三天,就只剩下王九的娘带着一个孙子回来了,一问才知道,王九一家人都死了,除却老娘和孙子那天出门了,躲过一劫,其他人都死了。
“他们死得那个惨啊,就像是被野兽咬死一般,可是这附近哪里来的野兽啊,大伙都再说,他们应该是得罪大坡山的山神了,所以遭到了报应。”
“为何不报官?”他已经搜遍了刑部,大理石,还有顺天府的卷宗,并未看到这么一起案例啊。
“乡下人家,哪里敢随便告官,要是真的告官了,别说其他,就说那些衙差,我们也打点不起啊。”
说到王九,村长的眼眶微微有点儿湿润,王九和他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后来呢?”
“后来又搬走了两家,两家人都被死了,和王九一家的死相一模一样。”
村长叹息着,“也因为如此,之后,大家就再也不敢乱动心思了。虽
然我们过得贫困些,但是好歹,我们还活着。”
给了村长一锭金子,在村子难以置信地眼神之中,郁三郎拉着谢元往大坡山而去。
看着郁三郎两人离去,村长迫不及待地将金子放在嘴巴里面咬了两下。
“哎哟,这是真金啊,真的金子。”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子啊。
还是这么一大锭。
有了这么一锭金子,他老婆子的病就有的治了。
一时间,村长的眼底泛起浑浊的泪水,他跪在地上,冲着郁三郎两人离去的方向,磕了两个头,才兴致冲冲地往家里跑去。
“相公,真的是诅咒吗?”谢元拉着郁三郎,走了这么久的山路,郁三郎已经有些累了,可是她提议背着他上去,他又不愿意。
“自然不是。”郁三郎略有些气喘。“这天底下,可没有无缘无故的诅咒。”
他自来不信鬼神之说,虽然他自己便是重生归来,但是要真的有鬼神存在,那为何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不平之事。
便是真有,想必,也是那鬼神太过忙碌,也顾不上那些信奉他们的人了。
只不过,事情比想象之中要复杂得多。
村民想要搬走,要先去他们隶属的官衙迁户,落户,他们能够在第一时
间将这些人给杀了,便说明这官衙里面,也有他们的人。
所以才会有人一离开村子,落户在其他村落,这些人第一时间就能够知道。
至于为何要将这些人留在村子里面,估计也是为了震慑他们,以及外来的人。
爬上大坡山,郁三郎,用手抓了一把这大坡山的土壤。
这土壤之中,有着细小的颗粒物,泛着褐色。
他记得《天工开物》里面曾经记载过,土锭铁,浅浮土面,不生深穴,若起冶煎炼。浮者拾之。
他有往上爬了一会儿,这土壤也尽数都是如此。
看样子,这铁矿还不小。
这样的土壤,确实不适合栽种庄稼,也难怪这大坡村的村民生活如今不易了。
就在郁三郎和谢元爬山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郁八悄然而至,附在郁三郎身边,说了几句话。
郁三郎眉头一挑,将一块令牌递给了皇上的一个死士,令他带兵前来。
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