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意味深长的开口,
“胡老弟啊,是不是异士不重要,有这份心就好……”
“赵兄,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我看那排队应试的人都已经到街上了。”
“什么?!”
两人按照那兵士所说一路前行,路上果然看到了不少醒目的标语:
——异士应试由此向前二里。
——前方右转。
——此处距离应试地还有一里,排队人数约二百人,预计等待两个时辰。
——一寸光阴一寸金,诸位不要浪费自己与他人的时间,若非异士,请移步对面街道领取一碗绿豆汤,随后原路返回。
二人远远缀在队列的最后方,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身影,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对青年说道:
“胡老弟,这人也太多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你再多练练,等明年能打死一头牛的时候再来。”
“……”青年摇了摇头,“没事,我可以等。”
男人也不再多劝,两人就这么排在队列中,一点点向前挪动,明媚的日光逐渐西斜,他们与那座宅子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胡老弟,这好像也没那么慢嘛……前面一直有人掉头回去,应该是放弃了。”眼看着就要轮到自己,赵男子的脸上浮现出喜色!
青年正欲说些什么,一个少年便冷着脸,从前面走了过来,腰间系着一枚玉牌,上书“镇邪”二字。
“你,是什么能力?”乌泉走到赵男子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口。
“您是镇邪司的人吧?”赵男子神秘的凑到他耳边,“我能三拳打死一头牛!”
乌泉瞥了他一眼,默默的伸出手,指着对面的街道:
“喝绿豆汤去,喝完了滚蛋!”
“这位先生,敢问前方可是长安?”
荒芜的大地之上,一位青年背着行囊,拦下一位挑着扁担的老者,恭敬问道。
“对,往前再走十余里,便是长安,不过你最好先从东南方绕行五里。”
听到这话,青年的脸上浮现出疑惑,“为何?”
“这前方有一处天渊,若是不提前绕行,就等在沟壑间沿着天渊边缘行走,那更加吃力。”老者摆了摆手,不再多说,径直向远方走去。
“天渊……”青年喃喃念道,“以前,从未听闻长安附近有什么天渊啊?”
虽然心中不解,但他还是按照老者所说,开始向东南方绕行。
这青年看起来大约二十四五,穿着一身满是尘土的绀青色深衣,远看上去像是个颇有气质的文人雅士,但若是靠近细看,便会发现他的袖口,衣摆处,都有缝补过的痕迹,虽然缝补者的技艺已经算是高超,但依然有些细微的色差。
他将沉重的行囊背的更上了些,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迎着烈日一步步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走上一座小土坡,转头望去,只见一座庞大的巨渊果然坐落在远处,内壁异常光滑,像是无尽的深洞,一眼望不到底。
“长安附近,竟有如此神迹……”青年的眼眸中浮现出震惊,他无法想象,这样一座庞大深邃的巨渊,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他歇息片刻,再度动身向长安走去,几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来到了长安脚下。
令他奇怪的是,长安的城墙不知为何,竟然坍塌了一大片,众多劳工正忙碌的重建城墙,一群穿着甲胄的士兵正站在原本城门的位置,挨个排查入城之人。
“这位兄台,长安究竟有何事发生?”青年排在队列中,忍不住问排在前面的男人。
“我也不知,不过我来的路上听闻,长安遭到了某种强大邪祟的攻击,是冠军侯出手才免去了一场大劫。”男人四下环顾一圈,小声的说道,
“你在城外,看到那天渊了吗?据说那也是侯爷的手笔!”
“那天渊,竟然是人为的?!”青年眼中浮现出震惊。
“哼,那可是侯爷!有什么做不到的?”
“冠军侯……”青年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眸中浮现出憧憬之色。
男人见这青年对冠军侯感兴趣,嘴角微微上扬,他犹豫片刻后,神神秘秘的凑到青年耳边,有些得意的开口,“兄弟,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长安,就是来投奔侯爷的!”
“投奔侯爷?”青年一愣,“你也是去应试镇邪司的?”
“?你也是??”
知晓彼此竟然是同路人之后,两人顿时热切起来,开始按照年纪,称兄道弟起来。
“我说胡老弟,你既然是来应试镇邪司的,怎么现在才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最后一日了吧?”男人不解的问道。
“我家离这里比较远,一路走过来费了些时间。”
“哦?你家何处?”
“崇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