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怆然道,“是啊,可哀家欠了安阳郡主一个大人情,若是不能还了,便是死哀家也不能瞑目……”
方才还觉得这位老太太是个豁达的,没想到竟然也这么钻牛角尖,唐诗暗暗想着。
她欠安阳郡主的人情可以还给安阳郡主啊,干嘛非得去帮一个罪恶滔天的大恶人?
赵元璟也不问她到底欠了安阳郡主什么大人情,语气不冷不热道,“国有国法,若是不能依法行事的话,还要律法有何用?皇爷爷在世时,教导孙儿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要孙儿记住,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为皇子更加要以身作则,如此才能够服众,才能够收服民心,让百姓真正的顺服。若哪天一个国家连民心都失去了,那这个国家离亡国也不远了。”
太后兀自怔楞,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你皇爷爷在世,你才只有六岁,还只是个孩子,却牢牢将你皇爷爷说的话记到如今,你皇爷爷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也没有白回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