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院中虽然没有灯,但是明晃晃的月光还是可以让温翘看清楚纸上所写的每一个字,斗大的婚书二字入眼,温翘呼吸一颤,强忍着心头的诧异,逐字逐句地看想去。
“不,这不可能。”
看到最后,温翘将手中的那一纸婚书一扔,连连摇头,纵然是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她的名字,她父亲的亲笔签字,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从两岁开始就和陈月泽定下了娃娃亲呢?
这绝对不可能,她若是早就订了婚,
为什么她的父母从来没有跟她说起过,后来还将她和府尹的小儿子订婚。
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陈星河走过来,弯腰将地上的婚书捡起来,眸光的寒意更甚,渐渐地凝聚成能将人摧毁的冰刀,不无讽刺地落在温翘的脸上。
“果然不愧是你爹的好女儿,你爹否认,你也否认,要知道你爹当年为了湮灭这场婚约,可是直接将我父母都给杀了,那你呢?现在是不是要把我杀了,把我大哥也杀了?”
“你胡说什么?我爹怎么会杀你父母?你父母不是病逝的吗?”温翘仰头望着他,呼吸都在颤抖,他俊朗的脸上拢着稀薄的月光,浑身上下都沾染着一种孤戾和阴邪的气息。
陈星河垂眸,看着她坐在枯草上,淡薄的身子不知是冷还是激动,微微的颤抖着,袒露的肌肤沾染着月色,镀上了一层迷蒙魅惑的气息,就好像她这个人,总是有一种让人无法逃脱的魔力。
视线凝落在她身上渐渐消退的爱昧痕迹上,他的眸子忽然沉了沉,心口一阵刀割般的疼痛,恨不得马上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撕碎,猛地一抬脚,踹在温翘的肩膀上。
温翘吃痛,闷哼一声,狼狈的趴在地上,垂落下来的发丝遮住她的双肩,她错愕的回头,妖娆多姿的瞳子仰视着陈星河,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