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检查一下栖迟的右腿腿弯。”上官云峥的目光忽地一沉,命令道。
右腿腿弯?
楚印和温翘相视一眼,不明白上官云峥怎么会忽然这样说,上官妄尘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晶亮地看向上官云峥,“你不会是怀疑……”
“栖迟刚刚回到客栈,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碰,就忽然病了,这一路上,也只有那件事情来的可疑。”
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楚印还是飞快地将温翘的手包扎好,顾不得收拾东西,就忙着奔向诊室,温翘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过去。
栖迟被安置在靠走廊的第三间诊室里,在经过第二间诊室的时候,透过雕花镂空的窗子,温翘看到陈星河脱掉了上衣,露出伤口遍布的后背,正被四个学徒按在床上,陈月泽一边低低地安抚着他,一边给他处理伤口。
他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声惨叫,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冲淡了他嘴角干涸的血迹,在看到温翘走过的一瞬间,他凄凉的眼睛动了动,像是求救,又像是乞求。
温翘微微抿了唇,低下头,不忍心再看他。
却不知,在温翘低下头的一瞬间,陈星河的眼底一抹凄厉的恨意一闪而过。
第三间诊室中,栖迟趴在病床上,对着一个木盆哇哇地吐着,其实,她的胃
里早就吐干了,现在吐出来的也都是苦水,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这种干呕的感觉,却比能吐出东西更难受,栖迟感觉自己都要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了。
诊室门口,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低低地讨论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其他的人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隐约能够听出一种叹息的语气。
楚印扫了眼两个老大夫,也没说什么,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倒是温翘,在诊室的门口停了下来,轻声询问,“请问大夫,病人的情况现在怎样?”
“你也是病人的亲属?”两位大夫闻声,转过头来看向温翘。
温翘点了点头。
然而,其中一位大夫叹息了一声,道,“实在抱歉,她的病,安仁堂是治不了的,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样的话,自然是在意料之中,但是从大夫的嘴里说出来,温翘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安仁堂不是镇江府最好的医馆吗?你们怎么会治不了?”
两位老大夫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双双离去。
楚印从诊室中走出来,顺手拉上诊室的门。
“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吗?”
看到楚印和温翘从诊室走出来,上官妄尘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楚印低沉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
上官云峥和上官妄尘异口同声,这怎么可能呢?这应该是栖迟得病最可疑的地方了,其他的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啊,总不能是栖迟差点衰落山崖,病是被吓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