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闲的无聊,又约了几个好友出来,在大街上闲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大展身手。
不过很可惜,他在街上晃悠了一个上午,也始终无所事事,心里正烦闷着,忽然就看到了迎面从书堂归来的少年。
这个好脾气的男孩,任天行以前也见过,腼腆内敛,说话总是慢吞吞地,模样生的更是俏生生的,简直是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一开口,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
永城的孩子,基本上都被任天行多多少少捉弄过,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孩子,任天行心中都有一种平和安逸的感觉,他从未动过要捉弄这个孩子的念头。
可是今天,当男孩迎面走过来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几个无赖少年闲的无聊,又很是看不惯男孩一贯软绵绵的样子,纷纷在任天行耳边起哄。
“老大,你看那个不是廖汐的弟弟吗?”
“哎,就是他,那个娘娘腔,简直就是跟他哥一样,阴阴柔柔的,比女人还女人,我爹说了,这叫没有男子汉气概!”
“呸!什么他哥,那是他姐。”
“哈哈哈哈哈。”
“老大,我们今天就去触触他的霉头怎样?”
“对,我们就去扒了他的裤子,看看他到底是不
是个女人。”
少年们说起这些无赖捉弄人的手段,一个比一个兴奋,纷纷向他们的老大献计献策。
不知为何,一向果断决绝地任天行这一次居然犹豫了,他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的男孩,眸色纠结,“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种跟女人一样的男人,真是让人恶心,欠教训。”
“对,我们去教训教训他,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男子汉气概。”
任天行微微垂了眼睛,好像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
“老大,你不会不敢去吧?”
“谁说我不敢?”在听到“不敢”这两个字眼的时候,任天行霍然抬起头,年轻白净的脸上恢复一贯的刚猛果决,“这天底下,哪有本公子不敢做的事情?”
“那可不好说,”头先说话的少年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凑到通同伴中间,低声对几名同伴说道:“你们知道吗?听说他大哥的脾气就是和他像,还是个杀人犯呢,五年前就被关到监牢里了,你们说,他这么阴阴柔柔的,会不会也和他大哥一样,心理扭曲,是个杀人犯?”
“不会吧。”
少年们大惊,五年前他们还小,而且对于这种事情,大人们也比较避讳,一向很少在孩子们面前提及,所
以他们之中就算有人隐隐约约地听说过这件事情,也听的不全。
反正就是觉得这个阴柔的男孩挺让人讨厌的。
任天行的眉目动了动,其实这件事情他也听说过,毕竟他爹是知府,男孩的哥哥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只是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老大,你到底敢不敢去?会不会怕他把你杀了?”乐的看热闹的少年们又开始挑唆。
“我当然敢,”少年的血性和目空一切地傲劲儿被唤醒,任天行的脖子一更,挺直了腰杆:“笑话,就他那草包怂样,还想杀本公子?本公子随便动动手指头,保管让他爬不起来。”
“好啊!”
少年们一听任天行这样说,更加的兴奋了,纷纷起哄,架着任天行围住了走过来的男孩。
纵然不那么的情愿,但是为了保住自己在少年们心中的地位和面子,任天行还是拿出了自己顽劣的一面。
任天行的第一句话说出口,围观的少年们当即哄堂大笑。
尖锐的叫声传入耳膜,刺痛不仅是男孩的耳朵,更是年幼的心,他的脸憋得通红,满是尴尬。
“老大,你看,他可真傲气,都不搭理你。”
似乎是对男孩的反应很不满意,围观的少年中一人挑衅般的开口
,嘴角挂着的,是恶劣的笑。
这句话,让任天行觉得在一众同伴中很是失了颜面,他的脸色一冷,恶狠狠地逼视着靠墙而战的可怜男孩,嘶声怒吼:“怎么?屁都不会放一个?快回答本公子啊!”
男孩被他这么一吼,吓得缩着脖子,粉生生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眼泪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任天行看着他那可怜兮兮地样子,无端的觉得烦躁,蓦地一扬手臂:“把他给老子扒了!”
“哈哈哈!”
顽劣的少年们登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哄而上,有的抓住男孩的胳膊,有的擒住男孩的腿,有的按住男孩的头,有的去脱男孩的鞋子,有的去扯男孩的衣服,场面一片混乱。
男孩纵使是有心反抗,此刻也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他的挣扎就像是落入山巅的一粒尘埃,不见分毫。
“别……你们不要这样……不要……放开我……快放开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