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着马车在小巷子里快速的移动着。
大概半个时辰,当马车停下时,已是近城边的一处普通民宅门前。
“姑娘,我家主子就在里面,已是等候多时了。”
姜樱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她既期盼又紧张,三年未见哥哥,他受了多少苦,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
见姜樱不动,花束轻轻唤了一声,姜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院中,一身薄纱的秦歌早就等着了,姜樱看到她便紧抓住她的手,
“哥哥呢?”
秦歌的脸有些苍白,她勉强笑着,却不知怎的,神情有些恍惚,犹豫了一下后,拍拍姜樱的手,缓缓道,
“阿樱,你哥哥,回来了,但是,情况不太好,你,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情况不太好?
姜樱愣住了,她什么都没问,直接甩开秦歌的手,提裙向屋内冲去。
花束见状,也紧随其后。
屋子不大,却布置的很温馨,室外的炎热似乎被隔绝在外,在靠里的一张床上,一个男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姜樱咬着下唇,一步一步轻轻的向床边移去,
终于,她看清了床上这个男人。
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丝黑发中,遇雪犹清,经霜更艳,风神轩朗。
这是她的哥哥啊!
姜樱颤抖着握起姜怀的手,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可是,这为什么又不像她的哥哥了呢?
他瘦了很多,紧闭着眼睛,没有那如清松明月般的笑容,亦看不见他温润的目光。
“他,他到底怎么了?”
秦歌摇了摇头,痴痴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一脸温柔,
“昨夜被救回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一直睡着不醒。”
姜樱忽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褪下姜怀手腕上的袖子,准备为他把脉。
却不想随着袖子下滑,那瘦如竹竿的腕臂上却露出密密麻麻的伤痕。
秦歌突然推开站在一边的花束,扑了上去,拼命的将袖子往上拉,声音颤抖了起来,
“阿樱,别看,别看!”
姜樱像是知道了什么,使劲推着秦歌,大喊着让她松手。
秦歌已是满面泪水,拼命的摇着头看向姜樱,哀求着,
“阿樱,别看了,算我求你了,不要看,不要看!”
姜樱突然大吼了起来,她双目迸出一股冷意,声音坚定,
“让开!我要看!我要清楚的知道哥哥这三年到底受了多少苦!只有看了,我才会知道!日后我才能一桩不少的替哥哥还回去!”
秦歌看着她,终于慢慢松开了手,无力的滑坐在床边。
姜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抓住姜怀的衣襟,眨下眼中的泪后,咬着牙双手用力,一下子便拉开了他的衣裳。
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各种伤。
鞭伤,刀伤,烫伤,刺伤,
姜樱颤抖着手将衣服一寸一寸的掀开,一块又一块的肌肤露了出来,
整个人,除了脸和脖子的肌肤是无损的,从上到下,已是没有一块好皮。
特别是在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块烙铁印上的伤痕,清清楚楚的烫着三个字,
“王明玉”。
王明玉,王明玉,王明玉……
一旁的花束也惊呆了,愣了一会儿再也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捂着嘴拼命的大哭了起来。
见姜樱亦是愣住不动,秦歌忙扑了上去,慌手慌脚的将姜怀的衣服盖上,为他穿好,而后才收了泪,又重新靠坐在床边,痴痴的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瘦骨嶙峋的脸庞。
姜樱坐了好半天,才似乎是反应过来,她什么都没说,甚至没再落泪,只是执起姜怀的手腕,替他把起脉来,
“哥哥的武功,被废了……”
秦歌声音温柔的回应着,
“没关系,没有武功也没关系,日后,我会护着他。”
“哥哥被下了毒,这种毒会致人痴傻……”
“没关系,便是痴傻了也没关系,日后,他都有我呢。”
“我杀了她!”
跪在地上的花束突然红着眼睛跳了起来,欲冲出门外,被姜樱一把拉住,
“杀她,太容易,但是,不是现在!”
秦歌也拦住了花束,
“阿樱说的对,如今姜大哥未醒,姜伯父还不知下落,不可冲动!”
花束扭过头,看着床上不醒人事的姜怀,重新跪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姜樱此时却一脸的平静,取出金针,双手如飞影,半盏茶的功夫,行针完毕。
她边收针边对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