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些事情,还没有爆出来,名声是好的,又是当地豪绅。
一旦爆出来了,才能看到他们的背后,其实有多龌龊,除了好事,其他什么事情都敢做。
“陛下要处置他们,理所当然,也是正常的。”
曾棨淡淡地说道:“如果他们是干净的,怕什么处理?”
正是因为不干净,才会害怕被处理了,这是必然的。
吉州知县说着又道:“陛下下令,派人来巡视治水,大人也不慌吗?”
“我为什么要慌?”
曾棨满不在乎,很淡定道:“我做的事情,对得起陛下,做得都是正常的,不怕被巡视检查,没必要慌张,那些听到有人来巡视,而感到慌张的人,一定做了不少亏心事,自身就是心虚的。”
因此,他不会慌张,因为自身不会心虚。
对于简进忠这个人,曾棨也是认识,当时一起高中,知道他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只认理和陛下,不认其他。
这样的人来巡视治水,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下官佩服大人。”
吉州知县作揖道。
他也知道,曾棨现在做的事情,都是问心无愧,不怕被查。
所作所为,全部是为了百姓,没有其他歪心思。
这一份正直,吉州知县真的很佩服。
“行了。”
曾棨淡淡道:“那位巡视的钦差,没那么快能来这里,接下来巡林的事情,你做好安排,那些被砍伐了的树木,尽快安排人补上,我要去其他地方了。”
他在这里植树治水,肯定不会只在吉州一个县。
那些需要他的县,他都会在,并且一直都在。
虽然是带出了其他徒弟,他们也可以帮自己完成任务,但是只有亲自去做,亲自视察过了,他才能够放心,毕竟这个可是治水,背后关系到的事情很多。
如果有一点差错,还有可能导致整个治水计划的失败。
“下官明白了。”
吉州知县连连点头道。
曾棨说完了,回去准备离开。
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和自己没关系了。
白莲教有锦衣卫负责,应该捉的人,大概都捉得差不多了。
还有那些达官贵人,地主豪族,也全部是锦衣卫负责,至于锦衣卫把人捉了,该如何处置这些人,那也是锦衣卫的事情,和他一个治水的官员没关系。
曾棨知道,自己继续治水,等简进忠到来即可。
其他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操心。
第二天,他离开了吉州县,往北边去了。
植树造林,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还需要不断实地考察,什么地方适合种植树木,什么地方不适合,责任重大!
——
一列火车,在开封站停靠。
简进忠带着书童,还有两个锦衣卫的人,从火车站里出来,往外面看了一会,已经看不到曾经水患的痕迹,可见当地的治水和灾后重建,也是很用心,很给力去做。
尽管朱橚舍不得拿出自己的钱来治水、重建家园,但在命令之下,也不得不给,否则就要引起了整个河南地区百姓的民愤,那些百姓还不一定愿意放过他。
没有了当地的民心,未来还怎么反了朱炫?
如何的招兵买马?
想到了这一点,朱橚就算是再怎么心疼和舍不得,但也不得不把这笔钱拿出来,好挽回自己的形象,便于未来继续谋反。
简进忠来了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家园的重建。
不过,这些只是眼前看到的。
具体是否做得有那么好,暂时不清楚,还需要他们继续深入巡视。
其中一个锦衣卫说道:“简大人,我们先离开,要去联系当地的锦衣卫了。”
“去吧!”
简进忠微微点头道:“我自己忙活就行了,等会去见当地布政。”
那两个跟随而来的锦衣卫,这就离开了,他们锦衣卫,有锦衣卫自己的门路,简进忠是干扰不了什么。
他们要离开,也不会阻拦。
简进忠走出火车站,没有雇佣马车赶路,而是一路步行进了城池。
现在的河南布政,正是曾经通政司的阎锦,这个大聪明被朱炫安排到了这里当一省布政,也负责了部分治水和灾后重建的工作。
开封也就是这里,治所的所在。
阎锦在这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为了完成朱炫的任务,把周王朱橚彻底得罪死了,那些治水用的钱,都是他硬着头皮跑去找朱橚要的。
每一次要钱,朱橚都是拒绝的,但又不能不给,唯有咬着牙送钱出去。
尽管朱橚这样做,也是为了挽回自己名声。
但是那么多钱,直接把自己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