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兰老爷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他都是我行我素的，我也没管过他。想不到……”

他胆子这么大，更想不到的是，他或许压根儿就不是他的种！

愤怒让他不能安静下来。

不行，有些东西，他不能装不懂。

他要去问问。

“你说什么？”兰太太心里一阵慌乱，强稳心神：“你想说什么？老爷，你今天受刺激了？也是，恩亮受了做伤，你心疼他。”

“我再问一遍，他是谁的孩子？”盯着眼前的女人，她避闪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自己的答案，却还是不甘心，想要亲口听到她的条案才罢休：“那年你去探亲，两个月后诊出喜脉，你每年都会带着他去益州陈府，你……”

表哥说恩亮乖巧聪明懂事，表哥让送去府中和他的几个孩子一起上学堂；表哥说恩亮是有头脑的人，开典当行不错；表哥说……

原来他一直是那个王八！

亏得他还一直以有陈长祥这门亲戚而自豪。

睡自己的女人，还替他养一个儿子，然后每年联合着于黄两家心甘情愿送数万银两供他挥霍。

这真是一个莫大的笑话！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兰太太先前慌乱现在倒镇定了：“表哥也没亏待你，让你兰家成为东林数一数二的人家，你吃亏了吗？还有，恩亮被打这件事绝对没完，我已经派人去通知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