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张观远本人,恐怕也不敢随便让朝廷命官的儿子给罪臣的女儿道歉,如果这些人是邢道荣找来的,又故意留下布条作为证据,陷害张观远,从道理上是讲得通的。
“邢昭云今天都在做什么?”左丰问。
“回大人话,听我们的人说,邢大人今天先是去了西苑看天家的那条祥瑞,然后就直奔民曹属了,在里面呆了一整天,现在还没有离开过。”
左丰在心中计算着路线,从西苑到民曹属,可走的路有不少,但还真有可能路过自己回家的路。
“你带人去查查,从我的府邸到张观远府邸这段路上,有没有人见过邢大人,要暗中调查,不要声张。”
“知道,我这就带人去,宵禁前回来。”
“大人,不久后就要宵禁了。”羽林右监对邢昭云说道:“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
邢昭云重重叹口气,看来还是他想简单了,造个温度计的玻璃管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中通的玻璃管好造,可要造内部有漏斗形的中通管,却并不容易。
今天连开了十几炉子,造出来的管子,中间都难免有些裂缝,这样就无法将水银灌进去,到时候别说记温度了,直接就把那凤尾鱼毒死了。
“右监,你亲自跑一趟。”邢昭云说,“把天家那尾祥瑞装在一个大盆子里,记住要用池塘中的水,不要换水,送到我的府邸。”
邢府。
邢昭云看着那尾沉在木盆里的凤尾鱼,心中十分烦躁,这鱼不知道送到京师多久了,看这状态,恐怕撑不了一个星期了。
他心想,要是三天之内,还找不到办法,那就卷了金银,一跑了之算了。
他推开门喊道:“羽林卫。”
“在。”
“让那些舞姬出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
“太祖妙营造,有奇术,辄连畜鱼亦甲天下。”——《太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