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如何?
大喜也没说什么,只笑道,丞相将两个女儿都嫁进了皇宫里,又都是极得圣恩,俱都是皇宫正儿八景的主子,现下没有皇后,严贵妃就是实实在在的六宫的主子,这样的恩典,丞相还担心什么。
打发了严相以后,大喜趁着孙昭午睡的时候,赶紧去了孙元泰的宫中,仔细的瞧了瞧,今天太子少保亲给长公主上课,正在讲的是《史记》,皇上恐孙元泰年岁小,坐不住椅子,若是在少保面前失仪,没得再损了公主的闺誉。
待到窗下
,大喜立定了后,从支起的窗往里面仔细的瞧了两眼,只见如牡丹花一样的长公主,姿态端方的坐在主位,手中执着一本极厚的书,旁边的小宫女倒是伺候得周到,还知道公主不喜欢香料,已经撤了房里的薰炉。
再转眼看过去,太子少保王方正王大人,正面带嘉许的点了点头。
至于王大人在讲的是什么,大喜听不明白,只是看着一切都如了皇上的意思,他这才明白。
待走出了长公主的宫殿,下至廊下,看到几只挂着的雀鸟在叫。
“这是哪儿个宫里的,快移了,若是搅扰了长公主的课,可没人担得起。”
“回公公这是梅妃宫中的。”
大喜不说话,立在廊下,面色不悦,旁边有管事的宫女忙上前,满脸赔着不是道。
“公公,她是新调上来的,不知道规矩,奴婢这就将鸟儿拿走。”
管事宫女等到大喜走远了后,狠狠的刮了那个刚才冒失的小宫女。
“别说我没教你,这宫里别说梅妃这个至今仍没以近身侍奉皇上的,就是极得势的又怎么样,哪个能比上公主在皇上那里的颜面的,没看连太子少保都请了过来给公主启蒙,你若是个笨的,想要找死,自己找个井,闷头下去,没得连累了我们。”
“奴婢错了。”
小宫娥连着陪声,只是这掌事宫女仍不解气,叫了人把小宫女送了浣衣局,这才算了了事。
且说白锦绣这头,王府撤宴之后,各府的夫人和小姐又在王府里游玩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各自告辞。
将散时,孙恪从前面让嬷嬷带了话进来,只说。
“今晚有亲戚会留在府里过夜。”
白锦绣猛的一听,便知道前面有事情,这之后她便有些心不在焉,直等到大部分的客人
都走脱了后,白锦绣赶紧让施嬷嬷去前院的书房问过是出了什么事情。
施嬷嬷去了一会儿就折了回来。
“王爷书房里的客人,身上不大爽利,王爷便留他住一晚,王爷说今晚他也不回后院来了。”
“行了,知道了。”
白锦绣不知道前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派人去问了一遍,孙恪却根本不让她过来,只让她早些安置了,一切待到了明日再说,白锦绣只得应下。
这一整晚竟是只有一两分的睡意,也不过是打了个盹的样子,直到施嬷嬷将慕容怡都接进了府了,白锦绣还在揪着心,不知道孙昭为什么迟迟不回皇宫。
到了琼玉堂里,待安顿好了住的地方后,白锦绣对慕容怡道。
“你先在去花园逛逛,我有些乏了,让小丫头们跟着,左右没有其它的人,你只管离那些鸟兽远些。”
“我知道了。”
慕容怡见白锦绣面色发白,也不再打扰白锦绣,自己带着两个贴身的丫环,还有白锦绣派到她身边的芒夏,冬雪两个丫头,再并着慕容府的两个婆子,竟也前赴后拥着的进了园子。
孙恪并不知道白锦绣会把慕容怡往园子里送,这景王府里现下也就只有三个正景主子,魏氏住得远,若是到了花园必要过一个月亮门,所以,他也只在那里留了人看着,不让人进园,却不想,慕容怡是从琼玉堂的后角门进了园子。
今天的花园,自是无比的清静,宁静的水声和着鸟儿鸣叫的声响,让人听得便觉得十分的悦耳。
慕容怡在致爽亭里留恋了会儿,待已经浏览了大半个园子的景色了以后,自己一人又转身进了昨天白锦绣的坐的烟波阁。
此时楼下无人,院里也没有打扫的婆子,竟是难得的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