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山中的两日实在是悠闲,再也没有在王府中的一切琐碎之事需要操持。
就连话也竟不必,抱着一卷书,倒在简单得甚至连个花纹都没有的榻上,沐在阳光里,白锦绣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想孙恪为何要把她安置在此处。
书看到累时,她就带着施嬷嬷和两个小丫头出去走走,至到有兴致的时候,还会在牡丹丛中摆上一壶清茶,虽然不是什么名品,可是味道却让人觉得并不比王府里的逊色多少。
白锦绣又去过了那处断崖,只是现在已然是入了深秋,又没有带着瑞雪,施嬷嬷只看了一眼,就拿极
是胖硕的身子挡在白锦绣的面前,面色惊惧,唯恐白锦绣挨得再近了些。
想是那年的惬意和逍遥,再也不会有了。
那时的几个人如今竟是再也不会重新坐到这里。
那年的那位慈眉善目的方丈,已然不知云游去了哪儿里,孙昭又是病在榻上。
住了两日后,白锦绣又去打扰方丈的清修。
听方丈给她随意的请了一段经文,自然是不必懂什么前案今生,听着听着白锦绣的心里就霍然像是开阔了许多。
至到第三日的早上,白锦绣还特地的早起,随着方丈一起上了一次早课。
听僧人们讲经,论辩,这些都是白锦绣没有听过的,也没有见过的,听到有趣时,白锦绣甚至不耻下问,虽然问题浅薄,但是僧人们的脸上并没有不耐之色,待早课结束了以后,当即就留了个僧人与她谈经论道。
这些白锦绣是不懂的,也不需要细细的揣摩什么门道的事情,只是,这样的消磨时光,让白锦绣这些日子一直紧绷着的情绪不知不觉间舒缓了许多。
在寺里住着的五天里,白锦绣并没有再见到过阮非墨,像是他在刻意的躲着。
明明是近在咫尺,却已然是远在天涯。
也许,这样也好。
这样混沌着的过了五日,在第六日的早上,白方急匆匆的上了山来,随他同来的还有王府的管家刘远,另外还有王府里的车辇。
“这是要接我回去?”
白锦绣问刘远道。
“王府里这几天可有什么事吗?”
刘远跪着答道。
“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前日的下午郡主请了丞相府的夫人和丞相的爱妾于氏到府里赏花,闹哄哄的折腾了一整日。”
“王爷呢?这几天王爷回府了吗?又是宿在了哪儿里?是书房还是魏氏的
房里?”
“是,”
刘远略略的迟疑,然后才答道。
“王妃这几日不在,是郡主伺候的王爷。”
“刘远,”
白锦绣冷笑着叫了一声刘远,吓得刘远只哆嗦,恐怕白锦绣迁怒他,头也不敢抬一下的硬着头皮的应了句。
“奴才在。”
“你倒是真会说话了。”
白锦绣虽然明知道孙恪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在做,而且像是这件事情应该是关乎到了她的安危,否则孙恪不会特地的把她挪到这个与案隔绝的地方。
这几日,除了和尚,白锦绣连景王府里的人都没有见过一个会喘气的。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白锦绣也不为难刘远。
“那你告诉我,王爷是怎么吩咐不接我回去的?”
“王爷只交待小的带着车辇过来,另外还嘱咐奴才把白八爷了带上来了。”
白锦绣也知道在刘远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你带着两人丫头去收拾行李,然后请父亲进来吧。”
吩咐了句施嬷嬷,白锦绣坐在榻上等着父亲进门。
过了片刻的功夫,白方缓步进了禅房,见到白锦绣白方像是极其担心的表情才松散了下来。
“这几日谁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只知道你不在王府,今天我还是大着胆子去问了王爷,王爷才交待说你在这里的。”
白锦绣看着父亲担忧的神色,只能宽慰了父亲几句,然后又轻描淡写的说道。
“前几天他把我送上来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形。”
“你没事就好。”
见白锦绣当真是安然无恙,白方这才放了心。
“我也就是不知道你的消息,明知道王爷肯定不会错待了你,可是,还是放心不下,只怕我是给王爷添了麻烦了。”